新回到了林霁予的身上。
失而复得,它成为了林霁予唯一的属于过去的痕迹,又成为她新生后的第一件首饰。
相比于它的价值,林霁予更喜欢它的寓意。她看着季谒,露出满月一般完整又皎洁的笑容。
直到季谒送林霁予回了家,她洗好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笑容依然没有降落。
在黑暗里,她抚摸着胸前的蝴蝶,在她破产后,第一次完整地回溯起过去种种。那些喧闹的,鲜艳的,明亮的记忆,原本早已降了声,褪了色,随着季谒的归来,一点点露出原本的模样。
甚至,让林霁予觉得,她有朝一日,一定能把这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再次拿回来。
就像她再一次抓住了季谒一样。
她突然很想念季谒。明明才分开,却像将七年来抑制在堤坝里的情感,一口气泄了洪,让她变得湿淋淋。
她渴望季谒。渴望着十年前遇见的单薄少年,渴望七年前初长成的男人模样,渴望如今沉稳宽阔,却兜兜转转,却依旧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林霁予从床上一跃而起,甚至来不及换衣服就冲出房间。她穿上外套和鞋子,握住手机,边下楼,边难得奢侈地打了车,目的地输入了季谒家的地址。
深夜的环路并不拥堵,她身下的车在疾驰,她却仍然觉得慢。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林霁予下了车,拔腿就跑,一直跑到季谒家楼下。
她按响季谒家的门铃。
季谒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冷静,但透着疑惑:“林霁予?”
“是我。”林霁予透过镜头看向那一头季谒的眼睛,“我来找你。”
门打开,林霁予又飞快地冲上电梯。季谒所在的楼层已经亮起,她顶着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跟着倒计时,不知为何,觉得数字变化得越来越慢,自己的心跳得却越来越快。
入户的电梯门打开,季谒早已等在玄关。他也是刚洗了澡,身上还穿着浴袍,头发来不及擦干,还挂着一点摇摇欲坠的水珠。
林霁予飞快地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才拉到一半,就失去耐心,直接扑到了季谒的怀里,手去寻找他的胸膛,嘴去品尝他的唇角。
季谒反应过来,抱紧林霁予,生怕落后一般,比她传导过来的力更为激烈地回应。
林霁予的鞋子和外套落了地,季谒腰间的系带也彻底散开。季谒一用力,托住林霁予,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他红着眼,快速地往卧室走。
林霁予靠在他耳边,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语气凶狠又委屈。
她说:“这次你再逃跑试试看呢?”
58.还是不够,总是不够。
床是海。林霁予的身体是海深处的圣域。
季谒独自一人划着船,划了太久才抵达这座岛屿,跳下来踩在岸边,任船飘走,做好了从此再不离岛的准备。这是他一个人的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