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我可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他们可千万别把这罪名按在我的头上。”云瑶惯是个会蹬鼻子上脸的人,偏偏白厌离拿她毫无办法,只得顺着她。白厌离心性坚韧,也只乱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恢复了正常,云瑶浑身上下没套半件衣裳躲在衾被之下,黑白分明的眼像忾了一层朦胧的水雾,顾盼流光。

白厌离穿着中衣走下床榻,去取了个朴素的小木盒过来,她当着云瑶的面将木盒打开,一根有些年岁的红绳静静躺在中央,红绳颜色暗红,中央挂着一个极小的铜铃,模样与云瑶之前见过的那几个一模一样。

白厌离将红绳取出,铜铃撞击发出清脆的铃声,有几分久违的熟悉感。白厌离手伸进锦被里抓住云瑶的脚踝,将她白玉般的脚拉了出来,白厌离垂头将红绳铜铃系在云瑶纤细的脚踝上:“这是母亲留给朕的唯一贴身之物,从小到大朕都贴身带着它,后来进入将军府后,义父说习武之人身戴声响之物容易被人察觉,朕便将它取了下来。”

“以前你常说这东西是你的,还欲强抢,那时朕还不愿意给你,觉得你无礼又娇蛮,只会夺人所爱。”

云瑶静静看着白厌离将红绳套好,她动了动脚,铜铃立马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听极了。听见这话,云瑶伸手摸了摸熟悉的铜铃,轻轻哼了声:“这本就是我的。”

很早以前你明明就把招魂铃送给我了,却不知为何,这东西每次都会回到你的手中。

白厌离哑然,只当云瑶在使小性子,并未与她争执。她躺下后,将浑身不着寸缕的小人搂在身前,寻了个两个人都觉得舒服的姿势不动了。屋里烛火通明,今夜下着雪,偶尔能听见窗外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

云瑶伸脚蹭了蹭白厌离,有些话想跟白厌离说。她想了想,翻身正对着白厌离:“陛下。”

“嗯?”白厌离原已阖上眼睛,见她娇娇地唤自己,还不知节制地撩拨她蹭她,又睁开了黑沉沉的眼眸。今晚饶过云瑶是她终究顾及着女儿家的名声,并不愿意云瑶日后被人指点议论,即是她的皇后,便一切都要给她最好的。

哪怕是洞房花烛夜。

她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让对方不那么疼,让对方在自己身下愉悦迷离,毕生难忘。

“皇后不要在折磨朕了。”白厌离叹了口气,回头伸手捡起被她扔到地上的衣裳,胡乱地套在云瑶的身上,动作怎么看怎么惶急,一双黑压压的眸子满是克制和隐忍。

云瑶笑了,笑得直接倒在了白厌离的肩膀上,她揉按着白厌离发烫的耳垂,调侃道:“我原以为陛下早已坐怀不乱。”

“朕从未历经房事,与天下其他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一般,皇后何必打趣朕。”白厌离看她得意极了,恨不得今日就好好的折磨她。白厌离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欲望和冲动,平静下来:“唤朕何事?”

说起正事,云瑶也正经起来,她委婉道:“陛下刚刚登基朝堂不稳,临近几国本就对大楚江山虎视眈眈,我怕他们会趁陛下警惕心不足,准备大婚之事时暗中作乱。”

白厌离陷入沉思中,也没瞒她:“朕确实发现了不少细作,不过目前还未揪出背后之人,不便打草惊蛇。”

“陛下心中有数便再好不过了。”云瑶轻轻地笑了下,又道:“如果我是邻国国君,若我心狠手辣一些,我便会派人将本国的瘟疫转嫁给他国,这样一来,我再起兵入侵别国,便无人能挡。”

白厌离的视线倏地锐利起来,她抱紧云瑶的手用了几分力,箍得云瑶有些疼。云瑶踢了白厌离一下,白厌离立即松开她:“朕知道了。”

“时辰不早了,你快睡吧。”白厌离抬手遮住云瑶的眼睛,强迫她入睡。云瑶好笑地眨了眨眼睛,还是乖巧地阖眼,靠在白厌离身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