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成群结队的，实力比起前几日遇见的更厉害。云瑶在小摊上给陆清欢买了张面纱，以防陆清欢被人认出来节外生枝。

陆清欢听话得不行，云瑶替她戴面纱时，陆清欢便垂眸静静地盯着云瑶看，长而密的睫毛下垂，如蝴蝶翅膀般轻盈地颤动着。陆清欢的视线柔软又认真，云瑶抬眼间不小心和她撞上，怔了一下。

她很快收起心思，替陆清欢把长发捋到耳后：“走吧。”

陆清欢从鼻子里发出一道轻音，漫不经心地跟着云瑶，她左看右看看，见到一切东西都稀奇得不行。陆清欢偶尔脱离云瑶去小摊上玩玩，云瑶本想阻止她，见她没有惹事后便任由她去了。

陆清欢从小摊上回来时，白皙的指尖夹着两根红绳手链，红绳中端吊着个小巧的银铃，银铃精致可爱，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两根红绳的小银铃不同，陆清欢将一根红绳递给云瑶，同时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腕：“云瑶，帮我戴上。”

不过是一个小请求罢了，云瑶没有多想，替她戴好上红绳。陆清欢拿着剩下的一根示意云瑶伸手，云瑶没动，陆清欢轻轻地笑起来：“怎么说我也是将死之人，你不会连这点小请求都不愿意满足我吧？”

“我若死了，百年之后这世间哪里还有人记得我？云瑶，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偶尔想起我。”她说得极为认真，仿佛已经认命。云瑶盯着那个银色小铃铛，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高傲如陆清欢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认命。

“云瑶，我师父曾说我这人骨子里都是清高和傲慢，他说我这辈子顺风顺水，会随心所欲地活着，凭我的修为，世间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但我此生会有一劫，我想，那个劫就是你。”陆清欢朝云瑶靠近一步，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喜欢上你了。”

相比于听陆清欢的深情告白，云瑶更愿意戴上这根牵动陆清欢女儿愁绪的东西。她赶紧伸出手：“我戴。”

陆清欢的告白被她打断，虽心有不快，却没说什么。陆清欢的眼神轻飘飘扫过云瑶手腕处的小银铃，嘴角缓缓勾起：“云瑶，你一定不能弄丢它，否则我化为厉鬼也会回来找你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