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看得起劲,殊不知自己此时在白厌离心中却已是个孟浪的形象。
白厌离没有吹灭屋里的蜡烛,她躺到床上后,将床尾的另一床被褥展开盖在了身上。虽然已经决定迎娶云瑶为后,白厌离心里却没有此刻就轻薄对方的打算,两人一人一床被子隔了条清晰分明的界限,云瑶心中稍稍有些不满意。
她掐着时间过了半个时辰后,悄悄地伸了只冰凉的小脚到白厌离的被褥里,白厌离双眼紧阖,不为所动。云瑶屏住呼吸,大着胆子又将另一只脚丫子伸了进去,她不敢碰到白厌离,怕将她冻醒了,只是可怜兮兮地把脚放在离白厌离很远,恰好又有些热乎的地方。
脚上温暖起来,云瑶餍足地吐了口气,舒舒服服地动了动两只脚丫闭上眼睛。
白厌离是习武之人,哪怕身上只盖一床被子,被窝里也暖得跟碳火似的,云瑶迷迷糊糊地想,白厌离的身子应该更温暖,可惜她不能碰。不过能给自己的双脚争取到一点暖意她也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