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畅,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眼皮让眼泪黏着睁不开,只能感觉到蔺泊舟冰凉的手时不时拭过额头擦拭温度,被他抱在怀里,耳边响起他疲惫的询问。
“烧怎么还没退?”
“叫太医来回话。”
“重新开一副药?”
冰毛巾和热毛巾反复擦拭,殿外隐约浮现出白光,“主子高烧怎么一直退不了呢。”
幢幢烛火的阴影后,蔺泊舟眼下绀青,眉眼憔悴,游锦心疼极了:“陛下去休息吧,主子由奴才来照顾。”
“不休息了,到时辰了径自去前廷上朝。”
“王爷不睡了?”
“不睡了。”
孟欢高烧中迷迷糊糊听见他俩说话。
望了望床上躺着的病人,游锦叹了声气,似乎鼓起某种勇气:“陛下,主子高烧迟迟不退,吃药也不管用,奴才先前听说过一些传言,奴才怀疑,主子这是中了邪祟。”
孟欢:“?”
邪祟?什么邪祟?
应该是肠胃炎,孟欢肠胃一直不太好。
蔺泊舟没有回陈安的话。当然不会有,蔺泊舟怎么会信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孟欢心里犯嘀咕,微凉的手又靠了上来,额头被轻轻抚摸,力道温柔,手指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蔺泊舟没有制止他胡言乱语,游锦就大着胆子继续说:“陛下刚继位,主子也刚搬进坤宁宫。这坤宁宫怪事最多,先前宣和帝的皇后被责骂后吊死在这里,咱们主子一进来就生了病。奴才觉得,定是先皇后冤魂不散,缠上了我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