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反逼朝廷。再者,毛诚昌那个废物肯定守不住都司,本王很快要离京去关外驻守。现在和崔忍放是撕破脸了,就算暂时不除掉他,他也会想着办法整死本王。一旦离开朝廷,他活动的空间就大,祸患不除,本王背后难保安全。”
山行懂他的难处了:“王爷说的有道理。”
“要尽快,”蔺泊舟说,“辽东最多再坚持半个月,这半个月,必须定崔忍放的死罪,还要让人参奏弹劾,把他那群朋党全部骂服,谁敢生事就骂谁。”
蔺泊舟手段一向雷厉风行,辽东的战事突如其来,让一切纷争突然加速,波谲云诡之下,他必须抢夺先机。
马车内陷入了安静。
蔺泊舟闭着眼思考这件事还会有什么纰漏。现在,崔忍放的罪名有了,弹劾他的人也有了……
变数,还有什么变数?
唯一的变数,恐怕是宣和帝。
忽忽,蔺泊舟撩开了眼皮。
他眼底的暗光变亮,语气如刀锋出鞘,话里全是杀意:“立刻把崔家的大孙少爷拿了!能抓活的抓活的,抓不了活的就抓死的,找个地方关了或者埋着,不许他再踏进皇宫一步。”
杀了他,陛下肯定会生气。
但他指不定会在陛下耳边吹什么风,不杀不行。
蔺泊舟现在要赶尽杀绝了。
但在朝廷,人不狠,站不稳。
山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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