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低的,调子还软,带着鼻音。

嗯,会撒娇了。

蔺泊舟轻捏起他下颌,眸光闪动:“嗯?”

孟欢脑子里紧急思索了一下:“安垂会死吗?”

蔺泊舟亲亲他鼻尖:“当然会死,他绑走你,还伤害你,等北镇抚司宣判了罪行,便拖去斩首。”

孟欢双目望着蔺泊舟:“不管他死不死,把他关在牢里一辈子也行,不要放他回去。”

手指放在他的下颌,孟欢烧还没太退,额头发烫,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儿晕。

蔺泊舟垂下眼睫。

孟欢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认真叮嘱:“夫君,你也不要去打仗,好不好?”

蔺泊舟低笑了一声:“好。”

孟欢心满意足,总算趴在他怀里没话,侧过白净的脸闭上了眼,下颌线清瘦,下巴也显得又白又尖,脆弱的不得了。

孟欢的这番话,就像是妻子坐在床边,絮絮叨叨,满目憧憬,跟丈夫合计两人的未来。

蔺泊舟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回想起了那个在河岸看灯会的夜晚,孟欢撑着脸问他,辜州长什么样子,以后能不能带他也回去看看。

辜州,风沙漫天,大雪盈地,可却是蔺泊舟心里一处回不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