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我还学习干嘛?我有病啊?”

池烈深呼吸,胸腔扩大了一圈,显然强忍着怒火。

“吃饱了。”他起身回了书房,一脸苦相。

雁回视线在那碟彩蔬炒蛋上定了几秒才移开,长吁一口气。

开个玩笑而已,还闹这么大脾气了。

他无奈地去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反应。

“逗你玩儿呢,这都看不出来啊?”雁回倚在门框上,手指关节在上面有节奏地敲打,“只要你下次月考成绩进前三百,立刻就能回家了,行不行?”

“池烈,池烈?”

“?G,我才发现你名字里,水真多。”

“池烈,你是不是五行缺水啊?”

“我看你是有点缺心眼。”

“池――”

门把手被粗鲁地拧开,池烈看着门前近在咫尺的人怒道:“你他妈缺德!”

这张脸离自己非常近,池烈也是吼完这句话才发现雁回和自己的距离也不过就是一扇门的厚度。然而这时候要是退后一步会显得自己气势不足,于是池烈便保持着气焰嚣张的态度,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本以为雁回最多像平常那样阴阳怪气地嘲讽他几句就走人,没料想下一秒,自己的整个下颚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指抓住了,甚至力道大得泛起微微的疼痛来。

浓重的檀木香气扑鼻而来,池烈抬眼就能望到雁回漆黑瞳仁里映出的自己。

“我辛辛苦苦做的饭,不是给你浪费的。”雁回的气息有些冰凉,尽管眼睛还是温和,“你学不学习我真的不关心,想当个废物你就尽管当好了。”

雁回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极其低沉,他只看到少年的脸色依旧十分充满敌意。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柔软的嘴唇,浅浅的樱红色,看起来像是一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