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仅仅通过那晚短暂的相处,她觉得谢从行不一样。

他开始有些急躁,后来知道她是第一次时温柔了许多,尽管最后来了兴致又露出男人急色的本性,但那时她也乐在其中,不觉得痛苦。再比如他开始虽然目光不纯,想帮她的心意和行动也不是假的,再有,沈遥不觉得她自己能值这么多钱,但谢从行好像完全不在乎,白白送了她不少钱,更是连利息都没提,还大费周章地保护她的个人隐私……

沈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替一个陈珂姐口中的“有钱的坏男人”开脱,反而觉得他这人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意外的很注重细节呢……

她在沙发上滚了几圈,心跳快的不行,好想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她收到了蒋逸托人给她送来的东西,那是她落在漉台的私人物品。

沈遥忽然想起陈珂,那个私下总是有一抹哀愁的女人,也是她前段最黑暗的时光里唯一的温暖,自己这样突然消失,她会不会担心?

但沈遥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泥沼,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踩入另一个坑,但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沈遥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接下来好几日她都没有收到蒋秘书或者谢从行的一个电话或消息,看到那串和课堂上谢从行留下的联系方式截然不同的电话号码,她恍然明白,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当然要有两套联系方式。沈遥忐忑地在微信上添加那个号码为好友,昵称竟然是“谢二”,她有一种巨大的违和感,半个小时后好友申请通过了,沈遥把备注改成了“谢老板”。

可是他好像根本不缺钱,出手意外的大方,和蟹老板完全不一样。

沈遥给他发消息,询问自己能不能回趟老家看望奶奶,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谢从行才回复了个“好”字。

沈遥长舒一口气,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买了第二天回家的票。

翌日中午,沈遥到了老家县城的一家疗养院,从前在这附近蹲守的小混混也不见了,沈遥彻底放心了。见到奶奶,她的头发花白了一半,却还是说自己没事,脸上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

沈遥决定等谢从行找她后她再回去,能陪奶奶多一天是一天,没想到一连过了半个多月还是没等到消息,就好像把她忘了一样。

奶奶也察觉到不对劲,问她钱的事情解决没有,还一直愧疚地说是自己拖累了她。沈遥安慰奶奶,面不改色地瞎扯,说是一个企业家听说了她的故事深受感动,决定帮她还债,条件是要好好学习,毕业以后去那家企业工作不少于十年,奶奶这才相信,还问她什么时候能请那位好心的企业家来做客,自己要当面感谢他。

沈遥笑着说人家忙着呢,有空会找她的。

心里却嘀咕,这男人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她了,莫不是失联了?

谢从行当然没失联,只是假期都还忙的很。

没办法,学校考核压力太大,非升即走加上淘汰制的制度让大家都叫苦不迭,虽然当初留校任教不是他的本意,但既然在这里工作了,规章制度还是要遵守的。

和沈遥的那一夜后,第二天他就飞到了大西北的沙漠绿洲,A大和当地政府有一个经济上的合作项目,经济学院没几个人报名,毕竟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吃沙子?

可是谢从行毫不犹豫地报名,为了留任的考核指标。当初和学校签了三年合同,前两年他懒散惯了,一直没在意,可马上就是最后一年,他的指标还没完成。直系师弟盛南也做了青教,这回也来凑热闹,恰好跟他分在同一间房,刚进酒店就打量着他,看他脸色不好,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师兄,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盛南摩挲着下巴,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凑近了压低声音悄悄说:“看师兄这个样子,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