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客伤的。”
司妩道:“那便是杀了你也没什么?。”
玉壶春用琉璃盏倒了三杯,司姝依次递给她?二人?,清清嗓子?,学着那日司妩的口吻,指着地上空气,横眉吊眼地怒道:“凭你也敢伤她??哪条胳膊伤的?”
她?演得绘声绘色,司妩脸色红了又青,频频瞪向她?,偏偏同胞妹妹一记眼刀也没收到,庄晏宁几乎要笑得歪倒在地,握着司妩的肩膀坐起身,忽而?动作一顿,笑声也止住了,原来是牵痛了后腰伤口。
司妩察觉她?抓握自?己?肩膀的手?愈加用力,终于忍不住关心道:“还好么??脱衣服我瞧瞧。”
“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即便同为女子?,衣服岂能说?脱就脱。”庄晏宁才说?完,司妩便坐得远远的,别说?肩膀,连衣角都不准她?再?碰。
庄晏宁嘟囔了句:“气性真大。”
司妩回敬道:“比不得庄大人?忘性大。”
“哦,庄,般般你现在是姓庄。”司姝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要随口说?些?什么?,否则司妩是真的做得出揍庄晏宁一顿的事。
司妩、司姝、温如酒与般般小时候被须弥阁送去山门学艺,曾一道在月下立誓,成为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不以锄强扶弱为己?任,也不欺压良善,所行诸事但问己?心。
庄晏宁仰头喝了一杯酒,眸色浅浅淡淡,仿若水光流过,她?看着被火炙烤的那条鱼,又望向平淡无波的水面:“有?你们三个便够了,家主也需要从文的幕僚。”
司妩伸手?从柳树上折了根树枝,以末端抵着庄晏宁白净面颊,冷笑道:“如果只?是这样,又何必毁去本来的面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知?父母,也就无所愧。”庄晏宁以手?弹开那根树枝,熟悉的锐利又浮现在眼中,“我高兴用什么?面目示人?便用什么?面目示人?。”
她?说?得直接,心里似乎并不怎么?爽快,又自?斟了一杯酒,司姝看着她?身后,低声劝道:“你伤还没好,别再?饮酒了。”
庄晏宁奇怪道:“这酒不是你带来的,怎么?这会儿?又不准喝了?”
语罢,又举杯至嘴边,腕骨却被一股力道压住,沈知?蕴另一只?手?提着一盏灯,朱唇轻启,不容推却道:“酒杯放下,再?将衣服脱了。”
惩罚
庄晏宁几乎僵在原地, 她不?敢回头,酒盏贴近了唇瓣, 玉壶春淡似兰花的香气缠绕鼻间,竟是一滴酒液也?不?再抿尝,顺着腕骨上旁人力道搁了酒盏。
水榭岸畔波光激荡,映出耳廓朦胧绯色,像极了酒气作祟,但?在座几人都知,她酒量甚好, 也?罕见上脸。
酒杯是放下了, 面对脱衣的命令,庄晏宁双手拢在袖中紧紧捏起, 接着又赧然地将下颌含收, 双唇抿成一线,只?字未言, 想来如此枕天席地,连她也?会害臊知羞。
衣服岂能说脱就脱的豪言壮语犹在耳畔, 司妩眼睁睁地目睹庄晏宁神色变化, 不禁觉得这人阴狠狞恶似极了孤狼的那面皆是假象,沈知蕴合该给她脖子上栓一条狗链,四肢伏地,摆尾乞怜,她恐怕无师自通。
司妩司姝姐妹二人向沈知蕴敬称道:“家主。”
庄晏宁迟了一会儿?,也?随之张口道:“家主。”
她低着头, 唇线在无人知晓处微微拎起, 仔细听来,声音隐隐发?着颤, 原来非是害怕,反是终于得见的欣然。
沈知蕴与江尧平谈拢事情,命余婉相送,后者?将人送走,去而复返,将长廊上遇见庄晏宁一事禀告与她。
“称呼罢了,没有这?么紧要。”
仆从入内,递呈了庄晏宁所给前朝末帝所佩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