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又耽误这许久,观音奴其实已?经深感?疲惫,清絮在身旁坐下,她便将脑袋靠了过去,口中继续说道

“她身上有伤,没有银钱也?没有伤药,就?这么漠视不管,如?果再遇到追杀她的仇家,还?有命可活么?”

清絮忍不住道:“未必是仇家。”

“啊?”

观音奴再次想?起母亲警醒自己的贪财图色之说,没钱必不是贪财,却也?不是仇家……

闭着眼,睫毛颤动,沙漠夜间的风好似送来了另一道声音。

嗓音好听,人应该也?不差。

“她生得很漂亮?”

清絮点头,观音奴脸颊贴着她的臂膀,感?受到倏然一下的轻颤,明白了。

伤她的人十之八九是图色。

“那就?更不能不管。”

鹿仞犹豫道:“万一……”

“万一她是个坏人。”观音奴接着他的顾虑说道,“那她必定对我们有所隐瞒,礼尚往来,我们也?瞒着她。假借照顾的名义?带她上路,有你在她不敢乱来,也?不怕她再流窜别处惹是生非,到了碎叶城,我们径直进都督府,底细如?何便交由?官方盘问。”

鹿仞的职责是送观音奴平平安安到外祖母身边,不愿节外生枝。

但细细想?来也?觉得这么做没什么问题,将来要?当府君要?入朝堂的人,难得天生一颗纯善之心,又怎忍遮埋。

“三娘想?法周全。”

“嗯,那便这么做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着,观音奴猫儿似的仰着下巴懒洋洋打呵欠,撑地起身,要?去往自己那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