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尾,她的那份偏私宠幸都是演给?外人看的一出戏。
“陛下……”崔信不顾内侍劝阻,只身来到主将营帐外等候,久立于风雪之中。
披风所罩的身躯薄弱不堪,一阵风便?能刮走似的,面涂脂粉,白得似鬼,眉也修得细长。沈令仪许久没有认真看过崔信面容,这时才模糊记起他?初进宫时的模样?,分明也是个面如冠玉,双肩健阔的翩翩少年郎。
崔信嗫嚅道:“陛下,陛下不喜臣这般形容么?”
“你自己喜欢便?好,如果是为旁人背离心意?改变仪容,那倒是不必如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令仪外披普普通通一件氅衣,只在走动时露出里面所着黑金衣袍,这般同夜色相近的衣着却?被她浓艳的五官衬得无比张扬,可是那双眼睛时时刻刻噙着漠然,艳丽到极致也不添分毫俗气。
反倒叫崔信愈发好奇,这样?强大又冷漠的女人也会有喜欢的人么?她喜欢起人又是什么模样??
崔信一直低着头,直至一截白净俊秀的下颌从余光划过,他?终于忍不住,情绪激动地扯住对方衣角,掌心磕碰到冷硬的靴面,跪在雪地中颤声道:“陛下不要弃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