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金急忙要去护主,却被自己主子给伸手挡住。

中衣单薄,岳清嘉又咬得狠了些,才几息,嘴里头已经开始尝到些许血腥味了。

等岳清嘉松了口,康子晋的右臂之上,留下了两排微微渗血的牙印。

康子晋盯着咬自己的人,倒还能不急不缓地问:“消气了?”

小姑娘怒目圆睁,像被踩了尾后无比愤怒的狸猫儿:“消你姥姥的气啊,你浪费老娘几个月的青春,欺骗我一个无知少女,你还是人吗?”

“几个月?”

康子晋一双眼浓漆深邃:“我确实未失忆,骗你,是我有错在先。只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昨日到现在,也不过一日有余罢了?”

反应这么大,康子晋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可到底哪处不对,他却也摸不着什么头绪。

他目带探究:“方才,为何要问我那句话?”

岳清嘉木着脸,把外袍甩到康子晋身上:“我要回去。”

自然是要回的,只是这样的态度、如此大的反应,再加上那句莫名其妙的质问,康子晋很难不生疑。

在过去单独相处的这十几个时辰里,她也不是没冲自己甩过脸,但那是以‘悍妻’的身份,向素来宠溺自己的‘丈夫’发脾气,勉强,也算得上是爱侣间的情趣,可现下这样,当真,只是因为自己佯装失忆而惹得她恼羞成怒?

借着微弱的火光,康子晋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究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