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外头人家什么成分,咱们哪知道啊。咱们还是给老四挑个靠谱的,放在身边心里踏实。”

老五还小,才十五岁。

可老四不能拖了,外头风风雨雨的,现在谁家什么成分,查得紧得很。

杜父把杜母的话听进去了。

老四性子老实,容易吃亏,确实放在身边好一些。

杜母把最后一点疙瘩汤吃完。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跟杜父说妹妹让她给于月莺找对象的事。

这事慢慢来,明天先去派出所,把月莺的临时户口跟暂住证办下来,等事情办成了,她再跟老杜说。

杜母怕提前跟杜父说了,杜父不让于月莺长留。

毕竟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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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于月莺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吃着疙瘩汤。

她有点难受。

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家里穷了点,但是父母都是关心她的。不像姨妈家,屋里其他人看到她也没多热情。

这一切都让于月莺不习惯。

于月莺吃完,把碗放到桌上,安静的回了西屋。

杜家老三听到外头消停了,这才出来。

外头他的衣服还堆在墙角呢,他找了个盆子,把衣服放到里头,接了水揉了几下,又冲洗了几遍,然后挂到外头的晾衣绳上。

没人洗衣服,自己搓两下就行了。

他拿着盆子进了屋,瞧了眼桌上吃过的碗,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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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

“表妹,姨妈是不是跟表姑相处得不好啊?”于月莺主动的找老五搭话。

老五在看书,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于月莺一眼,认真叮嘱,“长辈们的事,只要不打起来,咱们就别掺和。”

人多了就有矛盾,吵架不很正常吗。

打起来才麻烦,容易摔东西,家里东西就那么多,摔一件少一件,这就得拉着了。

“表妹,我能不能直接喊你的名字啊?”于月莺又问。

“我叫杜忆甜,你爱什么叫就怎么叫吧。”老五杜忆甜头都没抬。

忆甜?

于月莺道:“不是忆苦思甜吗,怎么不叫忆甜?”不是应该一个亿苦,一个叫思甜吗。

老五扭头:“你怎么老问为什么,名字又不是我自个取的,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妈去啊。”她在看书呢,老是问问问的。

就这么叫了,户口本上也是这个名字,难道还能改啊?

这忆甜也不难听吧。

于月莺紧紧的闭上嘴巴,心里又难受了。

表妹语气怎么这么差。

她不过是想聊聊天,多打听一些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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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聊完,从屋里出来,去厨房把碗了,这碗是卫家的,明天还要还回去呢。从厨房出来,看到桌上已经干巴的脏碗,她愣了一下。

到底没说什么,拿着碗筷去了厨房,用丝瓜瓤搓着洗干净了。

次日一早。

杜母拿上户口本,带着于月莺,去铁路食堂打了两个馒头,直奔派出所。

“同志,这边申报暂时户口怎么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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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早上。

名个车间的代表来总务领表了,领到表后,车间有需要都自个过来登记拿报名表。

填好之后还要上交,最终还会送到总务去。

再由总务跟领导这边一起制定比赛,选拔。

今天下班之前,得把报名表交上去,没交的就没有去大检修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