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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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办事处。

“同志,今天有没有姓于的或者姓黄的过来办住院的介绍信啊?”杜母问。

“没有啊。”街道力理处的人说,“在咱们这边的医院看病得去派出所申报暂住户口,咱们这边办不了。”

要去派出所办啊。

杜母一琢磨,觉得可以去,正好带上户口本,去派出所咱们市的纺织厂在哪呢,到时候让派出所开个证明,她去纺织厂找老四!

有了证明信,纺织厂得帮忙!

[20]020

杜母回家拿户口本。

回到铁路家属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月莺!”杜母赶紧走了过去,怎么就这一个人?

妹妹跟妹夫呢?

杜母:“月莺,你妈呢?她去哪了?我今天去医院给你们送饭,医院的人说你们出院了,我在医院附近还找了半天呢,回来也没瞧见你们。”

于月莺低落道:“医院不给我爸冶病,我妈觉得在这里呆着没意思,就去了火车站,想回五沟大队去。”

她听她爸的,把自己摘了出来。

“你妈现在在火车站?”杜母急问。

“是啊,我现在回来拿行李,他们在医院……”说到医院的事,于月莺眼泪出来了,“医院的人非说我们没有看病介绍病,不让我爸住,我妈都跪下去跟他们磕头了。他们还让人赶我们走!”

那会被赶,是一伤心,二是丢脸。

那么多人看着呢。

杜母听说黄彩荷跪下给人磕头,心里堵得厉害,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当初妹妹也就是结婚那天,给爹妈磕过头,这嫁了个人,尽受罪了。这妹夫乡里人,不是说不好,一个乡里人干不了重活,怎么种地,怎么干活,怎么拿工分?

家里的口粮怎么解决?

男的不行,可不得女扛起重担吗。

于月莺哭了了一会,见杜母没说话,于是抹泪的功夫抬起头悄悄的看了一眼。

姨妈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呆得很。

“姨妈,”于月莺又抹了把泪,望着杜母,“我爸说让我把行李给送过去。”她是回来拿行李的。

杜母终于回了神。

她望了望天,不早了,“现在就走啊?这会还有火车票吗?”去松县的火车票一个人二块五,三张就是七块五毛钱。

不便宜。

没留。

于月莺心里一沉。

杜母带着于月莺先进了屋,她回屋里拿户口本,揣到兜里。

她没急着出去。

让她想一想。

申报暂住户口这事,办起来不麻烦,可事后的问题太多了。这暂住户口要是办下来,妹妹一家住哪?

这去医院冶病,这钱谁掏?

妹妹家没几个钱,这次进了赶医院,花了五十多,就剩十几块了,这点积蓄也不够冶病的。

这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钱。

再说了。

冶病的是于强,只是妹夫,又不是亲妹妹黄彩荷,毕竟是隔了一层。要是她亲妹子病了要过来冶,她二话不说肯定就给办了。

血缘关系在那呢。

这妹夫。

杜母想到了妹妹那一头白发,要是日子过得顺心,哪会老成那样?

再说句不好听的,杜母现在手里没钱了,公公明天就回了,公公在家,她可不好再去找婆婆问钱的事。

要是公公知道这事,估计顺手就给‘送’出去帮人了。

杜母想了很多。

老三的工作得花钱办。

老四只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