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没别的。
摆明了不肯说实话。
杜思苦见阮母没出来,低声问:“是不是早上练车的时候受的伤?”
“不是。”
那就好。
杜思苦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练车的时候受的伤,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探完病,就可以回去了。
小赖:“阮同志,这开车的事我觉得你得好好想想,挺危险的。”
阮子柏:“放心,我不会再去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最近要养伤。”养好伤也不去了。
阮母端着两杯茶水过来了,红色的果盘里还放了些糖果,这是给客人吃的,“来,喝茶,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我家老阮爱喝这一口。”
小赖跟杜思苦接过茶,太烫,还不能喝。
阮母又抓了两把糖放到两人手里,“说是新到的糖,有牛奶味的,还有苹果味的,要是你们觉得味道好,正好去多买些,过年用来招待客人。”
“怎么样?”
“好吃。”
阮母很热情,小赖跟杜思苦走的时候,盘子里的糖果都被塞到他们两人的口袋里了。小赖跟杜思苦推都推不掉。
阮母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还说:“我家子柏性子冷,你们以后多关照关照他。”
“好的,伯母。”
小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有个当想厂长的爸,这阮同志哪用得着他关照啊。
杜思苦也在旁边点头。
阮母多瞧了杜思苦两眼,送完人回家,跟阮子柏说着:“刚才来看你的那个女同志,头发都脖子了,怎么不扎起来?扎起来多精神啊。”
阮子柏:“妈,这是别人的事。”
跟他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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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厂。
保卫科。
陈白虎把杜老三叫到保卫科的休息室,给了他一个热水袋。
杜老三有些吃惊。
这位陈队长对他们新来的员工一向严肃,这这这怎么还送东西?
“你妹妹给你的,我刚刚才想起来。”陈白虎说。
原来是这样。
杜老三放心了,“谢谢陈队长。”
他接过热水袋,等了一会,见陈队长没有多余的话,就拿着热水袋离开了。
陈白虎也回到了工作岗位,刚过来,就看到一个下属过来了,“老大,你早上买的热水袋还在不在啊?晚上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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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太阳落山了。
杜母把腌的肉从院子里提到了屋里,今天太阳好,肉晒了整整一天。要是再有几回这样的大太阳,腊肉就能晒好了。
肉可不能放在外头。
杜母怕有人偷吃,晚上就把肉放到了自己屋里。
杜父晚上下班回来,晚餐又是青菜煮面,再加一盘子腌萝卜,一碗炒青菜,面少汤水多。
一人一碗。
杜父那碗比别人大一些,他是男的,又要工作,所以才有这个待遇。
“妈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胃口不好,中午我炒了肉,她都吃不下。”杜母说。
其实,中午那肉也就是薄薄的几片,全在杜奶奶碗里了,可杜奶奶就吃了一口,剩下的杜母吃了。
家里平常就只有杜母跟杜奶奶。
杜父眉头紧皱:“要不咱们再送到医院找医生瞧瞧。”
杜母不接这茬。
杜父叹气:“这样下去妈这身子骨受不了。”怕是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