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心里不愿意:“这会学校不太平。”

朱婶:“那就送到外省去,磨几年再回来。”

“这是怎么了?”老卫压着声问,“因为于家来人了?”瞧着于月莺的父亲长得挺和善的,就是有些病气。

倒是那个小娃娃,看着不好惹。

朱婶:“听黄姐那意思,怕不是要在这边长住,可能还要冶病。”

有句老话,救急不救穷。

亲戚上门,住个三五天的不妨事,可这要是住个一个月半年的,那谁家都不会有好脸色。这在城里吃饭、喘气都要花钱的。

于月莺家又不是城里人,没户口,没口粮、没工资,这让谁承担?

老卫听了后说道,“明天我就领卫东去领导那转转,看看哪里缺人。”

他也果断。

朱婶放心了,想起一件事:“贺家怎么样了?”

老卫道:“那老赌棍被贺大贵打了,腿瘸了,闹得凶,”说到这,老卫叹了口气,“贺大贵他妈想让大儿子去顶罪。”

贺母都跪下都贺大富了。

死活要保老二。

“那姓王的要是让贺家娶她闺女呢?”朱婶问。

老卫道:“要是娶过门能把这事平了,肯定得娶啊。”说句不好听的,这娶进门日子怎么过,还不是婆家说了算。

到时候受气的就是那个媳妇了。

这结亲啊要知根知底的。

唉。

这次走眼了。

老卫:“这把卫东支出去能行吗?”

朱婶道:“怎么不行?拖个五年十年的,要是小于能等,那咱们就认了。”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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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女工宿舍。

袁秀红一回来就闻到宿舍的味道有些不一样,“这,是不是野山参的味道?”

杜思苦:“咱们宿舍就数你鼻子最灵。”

是野山参。

用热水泡了茶,倒了三杯,宿舍里的一人一杯。

“怎么还有膏药味?”袁秀红又问。

杜思苦道:“我今天把膏药拿出来了,本来说让我妈带回家的。”结果她妈跑得比兔子还快,这膏药都没来得及给。

她只好把膏药再拿回来,先放着,等19号那天回家再带回去。

没几天了。

余凤敏喝着山参茶,只觉得一股热气往上涌,“你这东西哪个药店买的?”别看放得不多,但是效果还挺明显。

杜思苦道:“我二哥寄来的。”

上回给二哥寄了棉花,二哥就寄了这些东西过来,这一来一回,是她赚了。

余凤敏羡慕,有哥哥真好。

不过,她也有姐姐,她姐姐对她也好。

袁秀红换了棉拖鞋,这才棒着杯子喝了起来,外头冷得很,喝口热茶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秀红,你流鼻血了。”

袁秀红气血太足,喝这补血的东西补过了,鼻血就出来了。

杜思苦真没想到,最娇小的袁秀红竟然是她们三人中身体素质最好的。

“快把头仰起来。”余凤敏说。

“不用。”袁秀红放下杯子,拿着方巾擦捂着鼻子,“我去水龙头那里冲冲。”得下楼。

外头冷,余凤敏不想去。

杜思苦陪着袁秀红一块去,刚出门,就看到脸色寡白的庞清燕神情恍惚的往楼下走,一脚踩空,整个人差点跌下去,被眼疾手快的杜思苦抓住了。

这人看着瘦,还挺重。

杜思苦差点没抓稳,还是袁秀红及时的拉了她一把。

被拉住的庞清燕恍恍惚惚的看着杜思苦,“庞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