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杜母在后头喊。
杜思苦回头:“跟我没关系的事就要说。”
说完继续走。
杜母喊着:“你表姐搬出去住了,还到铁路食堂去工作了。”
杜思苦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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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急了:“你那毛衣在织呢,没织好,你发什么脾气!”声音嚷得大大的,保卫科的人都听到了。
杜思苦也听到了。
没回头。
这东西拿过来,能穿上才是织给她的,要是小了大了那就是她的东西。这给了什么东西、给你准备了什么东西,用嘴谁一说,谁不会?
杜母在机修厂门口,“哎哟,我是拿错衣服了!你这孩子,怎么气性这么大,我好不容易来一趟!”
真走了?
一点东西都不给啊?
“这死丫头,没心没肝!”杜母这下算是真正明白了,像以前那样光靠嘴巴哄老四的做法是行不通了。
得拿实在的东西过来,不然,这老四瞧都不瞧一眼。
这丫头,上个班把性子上左了。
她又想到上次杜思苦还给杜奶奶送膏药,心里一股邪火,这死丫头对老的都比对她好。
可是她又怎么办呢?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唉!”杜母捡起地上的旧袄子,又舔着脸往保卫科去了,“同志,这衣服能帮我送给我家闺女吗?”
这再旧也是袄子啊。
保卫科看着这旧袄子,很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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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食堂。
下午,于月莺还是偷偷去了趟杜家,喊了一阵,还是没人,看来姨妈是真没回来。她又瞧了瞧隔壁的沈家,院门上了栓,屋里的大门是开着的。
于月莺没过去,她避开那边,往老卫家去了。
老卫家门是锁着的。
卫东去煤厂上班了,不在家。
这伤口到明天估计就看不着了,于月莺放下手,又往贺家那边绕了一圈,好几个穿着制服的民警同志贺家门口。
出事了?
于月莺远远的走开了,生怕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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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
袁秀红在油桶附近撒了些东西,是磨得细细的药粉,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这种东西沾到鞋底上,轻易不会掉。
希望晚上不会下雨。
水会影响药粉的药性,不过要是仔细闻,还是能闻出来的。
袁秀红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但总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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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良跟彭科长去了拖拉机厂。
阮子柏去了厂长室,听说了机修厂跟化工厂将要合作的事,厂长让他接待化工厂即将到来的同志。
这住的地方,吃的菜单,都得仔细准备,不要怠慢客人。
阮子柏心想,这是总务跟政科的任务,怎么会交到他手上?
“厂长,总务的顾主任在接待上做得特别好,这事不是该交给他吗?”苏子柏直接就问了。
他是车间技术人员,又不是搞吃喝的。
厂长:“小顾手头有别的任力,担子很重,你去过化工厂,跟那边的同志熟一些,有个熟面孔,这谈合作的事也好安排。”
苏子柏:“那您让别人招待,我可以陪着介绍一下,之后我得回车间干活,三车间的机床改装方案还要调整。”
厂长想了想,三车间最近在改装好几个机床,也确实不容易。便道,“那这样,让总务派个人全程接待,他们来的那天你去露个脸。”
“好的,厂长。”
阮子柏这下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