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苦道:“听过,但是不太熟,她好像不是我们车间的。”
“不可能啊,那天在公交站我还看到你跟她说话了,你还骑了辆新式自行车,你不记得了 !”范母说了半天,看杜思苦还没什么反应,急得不行。恨不得把杜思苦的脑子摇晃两下,让她好好想想,赶紧想起来。
杜思苦道:“你要是找人的话,去厂行政处那边,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说完转身就回车间了。
范母上来要拦,被车间门口的工人拦下了,“大娘,我们车间不让外人进的,您请回。”
杜思苦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忙活,心里想着:还好范姐走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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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母四人在机修厂折腾了大半天,后来被保卫科的同志给‘请’了出去,厂领导那边回话了,“范苗同志现在是不是我们厂的职工了,这里没有人这个人,你们要找人去外头找。”
没了范苗,以后范母他们想进机修厂,那难了。
“不可能啊,我家范苗在这里干了十年,怎么就没有这个人呢,你们是不是把人藏起来了!”范母闹着不肯走。
闺女不见了,她急啊。
保卫科的同志道:“您自己也去厂里看了,这住的地方东西都搬走了,你闺女是失踪了,您去派出所报案去。”
别找他们。
“同志,我小姑子怎么说也是你们厂里的老员工,你们就是这么对员工吗的吗,她不见了你们不帮着找找。”范大嫂这会也急了,“我小姑子遇着事了,你们帮着找找啊,她要是想不开……”这以后每个月那十块钱从哪来啊。
范母原本只是难过女儿丢了,这会听范大嫂说‘想不开’,整个人像是傻了似的。
苗苗!
范母嚎淘大哭,心里已经认定女儿是受了刺激,不想活了。
小王跟王母对视了一眼,这事闹大了。
他们悄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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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
钟主管沉着脸把袁秀文跟段文曼都叫了过去。
“化肥厂的配件怎么会弄错! 你们是怎么算的数!”钟主管发了一通脾气,这出的货跟钱款不对,财务那边查出来了。
钟主管拿出了出货单,“这弄错的数额太大,要扣工资。”
段文曼立刻道:“主管,不是我。”
袁秀红看了一眼出库单上的日期,然后拿出了一张假条,“主任,那天我不在,您批的假。”她说,“当时一车间的杜同志拿了厂长的批条,说缺人,您就让我去跟她出去办事了。”
钟主管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他拿着批条一看,上面的日期跟出货单的日期一样。他想到厂长,语气立刻就软和了,“小袁,你先下班吧。”
配件是从二车间出的,本来就是段文曼管的。
“那我先走了,您忙。”袁秀红二话不说,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主管,我……”段文曼我了半天,都没能把这黑锅按到袁秀红身上,谁叫那数目太大了,那化肥厂的人真讨厌。
段文曼挨了骂,还把小半工资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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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扫盲班。
杜思苦了解了一下之前其他老师讲课的内容后,今天决定不讲基础课,而是讲一讲生活中的常识。
“大家已经上了一段时间的课,应该学会了不少字,那今天我们来教大家怎么写信。”
杜思苦拿粉笔在写板上画了一个大信封。
“这里写收信人的邮政编码,你们寄给谁,就把他那边的邮编写上,不知道具体数字的,可以在买信封的时候问邮局的人。”
“这一行是收信人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