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路家属大院。
卫家。
杜母把于月莺带回杜家了,杜父留了下来,卫东被朱婶扶到屋里了。
老卫跟杜父坐在桌边,老卫拿出两根烟,递给了杜父一根,“你看这事闹的,这两人贴在一起回来的,你说说这怎么办。”
发愁。
杜父也烦啊,于月莺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姑娘。
老卫跟他关系好,他也不能坑人家。
朱婶从屋里出来,也坐了下来,她问杜父:“那姑娘到底怎么样,杜哥,你说句实话。”户不户口的她不在冬乎。
铁路食堂多招个洗碗工,把户口落了,不是难事。
就是怕这姑娘不行。
杜父道:“这小于,脑子挺灵活的,心眼多,做事还是能做的。”前一阵在杜家,原本是当客人,被杜母说了之后,洗衣做饭还是做的,能干好。
朱婶:“还有呢?”
杜父道:“这小于家里有个妹妹,她爸身子骨不太好,家底一般。”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主要是她爸身体不好,不然这家里应该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杜父对于月莺的印像不好,但是在外头,还是保留了说。
毕竟是杜母的亲戚,不好贬得太狠。
朱婶道:“这样吧,我明天问问卫东的意思。”再查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时候也不早了,杜父也不多留,“这小于的事你跟老五她妈说就行,我就不管了。”
“行。”
杜父回去了。
-
杜家。
于月莺没睡,听到杜父回来了,赶紧就过去了。关系好不好的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看卫家怎么说。
“姨夫,卫家怎么说的?”于月莺紧张的问。
杜父:“说明天问问卫东是怎么回事。”不早了,他要休息了。他怎么感觉自己这阵子就没闲过。
于月莺不敢相信:“姨夫,卫东搭在我身上回来的,胳膊就放在我脖子上,都这样了,您就没多说说?”
不帮她?
杜父反问她:“你不是跟小贺定下了吗,怎么跟卫东在一块吃饭喝酒呢?”
“卫东请的。”于月莺笃定的说。
杜父沉下脸,语气重了些,“小于啊,老卫两口子不是傻子,他们比你多吃了二十多年的盐,你真当他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又说,“明天你想去闹就去闹,可你记着,闹完了,丢人了,这杜家门你是进不来了。”
杜父的后一句是平平常常的语气,可却让于月莺冷得牙齿打颤。
于月莺习惯性的去找姨妈。
杜母在屋里没出来。
-
次日。
机修厂,女工宿舍。
范苗一夜没睡,早上天亮后就起来了,她早早的去了女工宿舍,她没进去,就在外头等着。
张阿姨开门之后就看到范苗了,看了半天,发现不是住在宿舍女员工,便问:“你找谁?”
“我找杜思苦,”范苗说,“不急的,我等她起来。”
杜思苦昨天回来得晚,这会肯定还在睡。
张阿姨想到昨天晚上杜思苦半夜送人的事,可能就眼前这女同志了。
“来,到里头坐着等吧,外头风大。”
范苗跟着张阿姨进了宿舍,宿管室坐着。
过了一会,就看到楼上的女工下来了,打水,洗脸,还有早早出门的,进进出出,热闹得很。
-
杜思苦是被袁秀红叫起来的,“思苦,该起来了。”
袁秀红把杜思苦叫醒后,就上工去了。
余凤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