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苦过去,对范苗道,“这边多出一点,等会用锯子锯短一点,要磨光滑……”杜思苦现成就负责告诉他们她需要的是什么,其他人就按她需要的做出来就行了。

范苗是钳工,很快就弄好了。

这次能安装上了。

“小杜,车架是白色的,这配件颜色可不一样。”

杜思苦道:“等装好了,骑起来舒服,我们再刷漆。”

刷漆都是小事。

小何嘿嘿一笑:“我那绿漆还没刷完,你要不要……”

杜思苦:“不用!”

又刷绿漆!

绿油油的自行车,不太合适,不是说不好看,有时候国内男同志的神经还是很敏感的。

机修厂要是真推出第一款自家自行车,可以是黑色,红色,或者其他颜色,最好不要是绿色。

眼看着自行车一点一点成形了。

杜思苦四人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成就感,今天晚上再加个班,应该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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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沈家。

于月莺吃了早饭,寻了个理由,就去了沈家。

刘芸因为大儿子的事,这几天忧愁得睡不好觉,活都没心思干。于月莺见了,抢着扫地洗衣,刘芸拦都拦不住。

这小于倒是勤快的。

刘芸心里甚至想,要不是于月莺家里太差,又没有城里户口,说不定还真能说给大儿子。好好的姑娘,可惜被家里拖累了。

“刘姨,”于月莺把衣服晒好后,过来了,“您渴不渴?”她头上都是细密的汗。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转凉了,难得她干活都干出汗了。

“小于,你坐吧,”刘芸站起来,回屋里拿了两块桃酥出来,“你尝尝,酥脆得很。”这是干活的报酬。

“刘姨,我不饿。”于月莺可不想留下贪吃的印像,她与刘芸拉了一下家常,又说起家人的事,“我妈常说,我一出远门她就惦记,刘姨,您也是这样吗?”

沈江好像是在外地。

“当妈的都这样。”刘芸叹了口气,想到了大儿了,又愁了起来。

于月莺拐着弯的问了半天,都没问到沈江的事,心里有些泄气。

隔壁院子传来杜母的声音:“小刘,我家月莺在不在你院里?”

“在呢,”刘芸应了后,转头对着于月莺道,“你姨妈喊你呢。”

于月莺听到了,她跟刘芸告别,站起来往外走,刚到杜家门口,就看到阳光朝气的沈江拿着一堆东西从路口走进来了。

沈江!

于月莺眼睛一亮。

院里传来贺大富的声音:“小于,你怎么还不进来?”在门口站半天了,瞧见谁了?

贺大富来了!

于月莺心里一沉,这可真不是好时候。在贺大富已经定下的婚事,跟未知的沈江的心意之间,于月莺还是抬脚踏进了杜家的院子。

她是要留在城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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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刘芸看到二儿子,惊喜不已,忙出去接过东西,“怎么才回来?”又责怪道,“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回家就回家,带什么东西。

乱花钱。

沈江:“妈,我相中了一个姑娘,这东西是给她的,您先挑几样。”

“有看中的姑娘了?”刘芸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是外地的姑娘吗?家里什么成分,父母是干什么的?打听清楚了吗?”

“不知道。”沈江把东西拿回来了,“就算是对象也不用查人家祖宗八代吧。”哪有这样的。

“你个孩子你懂什么,”刘芸这下可盯着沈江了,“成分不好,是万万不能处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