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不工作。”杜父道。
杜母这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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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棒厂老家属楼。
杜得敏还真找来了,老厂长的家她很久之前来过,后来就不太清楚是哪栋了,刚才还是找了好些人问了,才找过来的。
更要命的是,路上还看到了几个冰棒厂的同事,杜得敏都是避着走的,生怕别人看到她。
“赵厂长(老厂长也姓赵)在家吗?”杜得敏在门口问。
屋里。
老厂长家正在吃饭,听着声,往门口看去,“谁来了?”
开门一看,是杜得敏。
老厂长在她身后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杜父。
既然有胜没来,那就是说得敏这孩子的工作现在不是解决的时候。
老厂长心里有数了。
“厂长,您吃饭呢,”杜得敏脸上笑着,“昨天我大哥过来,我的事他跟您说了吗?”
老厂长一直板着脸,她心里有些发怵。
“赵叔,”杜得敏改了称呼,“我爸还在的时候,跟您关系最好,我也是你安排进厂的,这次新厂长一来,就把我开除了,这事您可得给我作主啊。”说到开除的事,杜得敏是真伤心了,这眼泪哗哗往下掉。
“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厂长媳妇赶紧拿了方巾,给杜得敏擦眼泪。
这是怎么个事啊。
好好的吃着饭,这人来了就哭上了。
老厂长:“小杜,你的事我解决不了,你就按你大哥说的做吧。”他摆摆手,“送她了出去吧。”
这哭成这样了,估计也吃不下饭了,就不留饭了。
杜得敏被厂长媳妇好言好语的给送走了。
之后门就关上了。
杜得敏等哭完回神,才发现自己站在外头。
她这是,被人赶出来了?
她怔怔的站了半天。
她看着老厂长家近在咫尺的大门,没有再上前敲门的勇气了。
人家不愿意搭理她。
她还舔着脸上门做什么!
她失魂落魄的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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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总务。
杜思苦跟顾主任确定了柴油预算的事后,又问了一下:“主任,你说的那三个要学拖拉机的人,到底是谁啊?”
下周可就开始了。
没几天了。
顾主任道:“咱们总务的小赖,还有保卫科的刘二,以及三车间的阮子柏。”
就这三个。
前两个杜思苦知道,最后一个,好像听余凤敏提过这人的名字,说是算厂里长得发了的,就是性格不好。
“主任,下次的课定的是二十五号,回头是你通知他们,还是?”
“到时候我让小赖通知他们。”顾主任道。
那就没杜思苦什么事了。
从总务离开后,她直奔食堂,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干活?
食堂晚上也很热闹。
杜思苦一进食堂大门,就发现好些个人盯着她瞧。
余凤敏跟袁秀红坐在远处,悄悄朝她招手,余凤敏帮杜思苦把饭盒带过来了,饭都打好了。
只不过,大家都往门口瞧,余凤敏不好意思大声叫杜思苦过来。
杜思苦一脸镇定的往余凤敏那边走。
路上,有职工没忍住问了:“杜同志,听说你为了个男的,跟你打起来了?”
有人看到了,就是这短头发的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