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想还来着,可是一直没在食堂见到杜思苦的人,余凤敏他记得,以前老跟杜思苦在一起。而且现在还是扫盲班的老师,顶了杜思苦的课。
他找余凤敏打听过杜思苦的事。
余凤敏只说是家里有事,请假了。
宋良这回看到正主了,赶紧过去,从口袋摸出了五张工业劵,“杜同志。”
他把工业劵递了过去。
杜思苦说的,拿粮票换工业劵。
杜思苦看到工业劵还愣了一下,后来才想起来当时说要换劵的事。
她收了工业劵。
账清了。
宋良看到杜思苦碗里的清水泡饭,愣了一下。
怎么连菜都没有?
“杜同志,你要是钱不够用,我这边有多的,可以先借你一点,应应急。”宋良说道。
如果不是没钱,怎么连菜都不买?
杜思苦诧异的看向宋良,但是很快她反应过来了,应该是午饭惹的祸。便说道,“我最近要吃清淡一点,不是钱的事。”
钱肯定是缺的,但吃饭的钱还是有的。
余凤敏也在旁边说,“她这个月工资还没领呢,等会领了就不缺了。”
工资!
对,领工资,十号领工资啊。
今天都十七号了!
杜思苦在家忙得都忘了工资的事,还好有余凤敏提醒她。
“我吃完就去财务那边。”杜思苦飞快的往嘴里扒饭。
赶紧吃,吃完先去财务,再去总务室。
领工资,领粮票。
扣一点就扣一点吧,反正有的领就行。
说到领粮票,杜思苦咽下饭,问宋良(他没走):“你户口的事办好了吗?”
宋良垂下眼,慢慢摇了摇头。
还没办好。
钢铁厂那边手续卡住了,出生地那边没有回信。
杜思苦今天心情好,便问:“哪一步卡住了?”集思广益嘛,把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说不定能有办法。
宋良道:“原单位没有介绍信,没法证明身份。”
没介信绍啊。
确实麻烦。
杜思苦还真帮着想了想,“那你有原单位的工作证,就是出入证,还有工资条吗?上面肯定有原单位的公章,你拿着这些去那边问问,说原单位的负责人出差去了,这一时半会的开不了证明。”
她帮着出主意,“你把自己的情况说惨一点,说关系转不过来,领不了粮票,吃不上饭。”
杜思苦又看了看宋良的脸,确实比上次瘦了。
“等你去跟厂里的同志借个破旧衣服,把再脸……”弄得凹一点,那得用抹点东西,也就是化妆。
用炭灰好了。
宋良:“好。”
虽然杜思苦的主意听着不靠谱,但是试一试也没什么不好。
不成再说。
宋良去打饭了。
他走后,余凤敏用胳膊肘碰了碰杜思苦,“你今天怎么这么热心,还给人出主意。”这前不是说远着点这位宋良吗。
还劝她呢。
杜思苦吃完最后一口饭,拿出工业劵,“瞧瞧,给了五张呢。”十斤粮票换三张工业劵就不错了,宋良是真大方。
“凤敏,你之前不是还说宋良长得好吧,怎么今天那热乎劲没了?”杜思苦瞧了瞧余凤敏。
还说有一位长得好的男同志,哪个车间,三车间的吧。
“俗,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余凤敏把头一扭,哟,朱安来了,她站起来,招手,“朱安,这边。”
袁秀红碗里就剩最后两口,赶紧吃完,拉着杜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