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缺的,等会要去买。

屋里,杜得敏睡完午觉,听到外头二哥说话的声音,她赶紧出来了,“二哥,爸把咱们家房子留给了大哥。”

这事二哥知道吗?

杜有军:“遗书我看过了。”

他当然知道。

以后他也不会回来长住,这房子留给大哥他没意见,他媳妇也没意见。

杜得敏:“可是爸的那些钱……”

杜有军沉下脸:“那是留给妈的,老人的一点棺材本,你少惦记。”

老人年纪大了,得有点钱防身,才会心安。

多大的人了,又不是没工作,没赚工资,怎么还盯着老人手里的那点东西。

杜得敏就知道二哥不待见他。

她憋着气回屋了。

杜得敏走后,杜有军跟杜父道:“大哥,以后你别惯着她,人不经事不长大。”

父亲离世这事,杜有军如今想起来也是火大。

爸身体都那样了,那天在卫生所杜得敏还跟爸吵……

算了。

他以后也不在这边,眼不见心不烦。

-

转眼就到了十六号。

祭祀用的饭菜酒水都准备好了。

晚上,杜爷爷以前坐的主位,摆上了一碗白米饭,筷子坚着插在上面。

纸钱也早早就备好了。

屋里点上了香炉,把纸钱放在盆子里烧着。

杜家人都在。

连不怎么露面的何三蓉这次都来了,今天也歇在这。

天晚了,不好走夜路,今天晚上就凑一晚得了。

老四跟老五也不想睡上下铺了,两人去了杜母那屋,母女俩三人挤在一起。

刚才烧纸钱的时候,纸钱在火盆里打转,像是有风带着转着圈的飞了起来。

烧完。

杜家人早早的睡了。

头七要回避休息。

睡不着也要躲进被窝。

“姐,你睡着了吗?”

“还没呢。”

“妈,你呢?”

“睡觉,不要说话了。”

老五是在中间,她妈跟她姐在旁边,她才安心。

次日。

杜文跟杜二一早就起来了。

杜二是早上八点的火车票,他是昨天晚上跟家里人说的,杜文定的是九点的火车票,之前就改签好的。

杜思苦本来想着早起骑自行车去机修厂的,后来天太黑了,又是阴天。

没敢起早。

等天亮了,屋里人都起来了,她才起来。

后来想着反正都迟到了,然后送大哥二哥去了火车站,这后带着二哥给准备好的蝎子、蜈蚣,薄荷之类的药材,回到了机修厂。

到机修厂的时候,十点多了。

说好请七天假,又迟了一点。

保卫科的人看到杜思苦,直接放行了。杜思苦骑着车先回了女工宿舍,把那些药材放到宿舍里头,这才骑着自行车去了车间。

“肖哥,你的自行车。”还车来了。

杜思苦看到肖哥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几天没见,人怎么瘦了一圈,“你怎么了?”

肖哥有气无力,“凤同志有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