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跟东西都放在了西屋。
习惯了。
再一瞧,咦,这西屋怎么变得这么空,于月莺的东西呢?
真走了?
杜思苦可记得,昨天下午在机修厂,保卫科说有一个是她表姐的人来找过她。
难道真不是于月莺?
一时间,杜思苦有些糊涂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杜思苦从抽屉里翻出西屋的钥匙,把门锁上,这才出来帮忙。
“把这个戴上。”杜母早就准备好了杜思苦的孝服。
头戴上,身上再穿一个。
“去给你爷爷磕头。”
杜思苦去了。
杜二看到是老四,不用跪了,立刻到旁边去了,他还拉了把椅子,稍微休息一会。
大哥怎么偏偏是今天的火车呢?
他膝盖都跪酸了。
杜思苦跪下来,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然后点了三只香,拜了三下,上香。
杜二道:“爷爷留了遗书,在他屋里,提了你。”
还提了老五跟小姑。
除了这些之外,遗书还写了这边的院子归杜父,已经他来给杜奶奶养老,杜爷爷以前资助的那些家庭,杜爷爷把地址都写下来了,以后杜家要是条件好了,可以帮帮。
杜思苦掏出布票,递给杜二。
“哪来的?”杜二接了,他正愁白布少了,回头把布票给杨大头,让杨大头去外头再弄一些过来。
“跟厂里的朋友借的。”
杜二道:“这两天要摆流水席,粮票有多的吗?”
杜思苦咬咬牙,掏出了十斤。
借了宋良十斤,她自己得留十斤吃饭吧。
杜二不客气的拿了,“奶奶手里可能还有粮票,要是有多的,回头给你补上。”二叔那边布票粮票也全拿了出来。
他妈那边,穷得很啊。
布票粮票什么都掏不出来,还在外头借了不少外债。
真不知道是怎么管的家。
又有客人来了。
是杜爷爷的老朋友,老黄,之前他曾孙子摆满月酒的。
这是长辈。
杜二把位置让了出来,该他爸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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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去奶奶那屋瞧瞧遗书。”杜思苦跟杜母说了一声,等会再来帮忙。
杜母道:“你等会厨房做点饭,大伙忙了这么久,半夜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好。”
杜思苦往屋里走。
杜奶奶的房门是关上的,她敲了门。
“进来。”
杜思苦进去了。
杜奶奶看到杜思苦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闺女来了。
得敏怎么还不来?
杜奶奶往外头看。
老五也是劝累了。
杜思苦拿出四片膏药,递给了杜奶奶,“奶奶,这个你先用着,我朋友她那边的材料不全齐,回头我去药材回收站买齐了,再给你送一些过来。”
说完这事,又问,“遗书呢?”
老五从怀里掏出来,“在这呢。”
她已经看过了。
提了她,说让她爸妈继续让她读,读到大学最好,不要拘着她,想工作就工作,想嫁人就给挑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