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苦正要介绍,余凤敏自己伸出了手,“我是余凤敏,二车间的,今年新进厂的。”

朱安见余凤敏伸手了,立刻就把手递了过去,握住,热情的上下晃动:“你好你好,那咱们算是同一批新人了,我们也是今年的新员工。”

朱安是跟袁秀红那一批进厂的。

这位康自强也是。

只不过他们分不到了不同的部门。

杜思苦跟余凤敏是今年最后一批进厂的,当然,不算丁总工的女儿的话。

朱安很健谈,他是中专毕业的,旁边那位康自强是大学毕业,三车间的主任一看到大学生,就给弄到三车间了。

所以,三车间的人才显得特别多。

杜思苦记得上次朱安上次上课嗓子都哑了,于是提醒:“朱同志,你要不要喝口水,你嗓子好了吗?”

“没事,我的课周五呢,还有好几天呢。”朱安难得跟人聊得么这投缘。

余凤敏也是惊讶:市里做菜好吃的馆子,朱安竟然都知道!

杜思苦跟这位康自强把饭菜都吃完了,朱安跟余凤敏还在说呢。

这会两人聊到了蓝天国营大饭店:“他家的菜好吃是好吃,就是份量太少了,一桌下来几十块钱都打不住。”

少说小一百。

平常谁敢去吃?

也不知道这家饭店是怎么开到现在的。

杜思苦:“你们吃,我先走了。”

余凤敏挥手:去吧。

抽空跟杜思苦说了一声,“你不用等我,我晚点回去。”

“好。”

-

铁路家属大院。

沈家。

于月莺提着行李回来了。

奔波了一天,她累得不行,本来是想着直接回杜家的,可路过沈家的时候,她的脚像是定住了。

也不知道沈江在不在家。

她看看沈家,又看看隔壁杜家。

终究是没进去。

这样去太冒昧了,会给刘婶子留下坏印像的。

-

杜家。

眼看着要开饭了,杜文还没回来,杜母让老三去外头找找,天快黑了,这个点该回来了。

就算是买东西,这会供销社也关门了啊。

过了一会。

院外传来动静,杜母大喜,赶紧出门去看,天黑看不清,但是那院子外头的人个子矮,不像是她家杜文。

可这人影怎么这么眼熟呢?

“姨妈。”于月莺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我车票弄丢了。”

没能坐车。

杜母脑子一疼。

她今天买菜回来,杜父还问这于月莺是不是送走了。

她当时怎么说的。

走了!

她亲自送到火车站的,还让老二给送到火车上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杜母头疼得很,这叫什么事啊。

于月莺低头抹着泪,嚅嚅道,“我车票丢了。”

“进来吧。”

杜母叹气。

那能怎么办呢,月莺在这里就她这么一个亲戚,不让进来,那大晚上让孩子去哪?

杜母心情沉重的带着于月莺进了屋。

杜父看到于月莺,脸色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