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杜奶奶压根就没想这事,“把关门上,不许外人听。”

杜爷爷出去带上门。

杜奶奶不放心,让杜得敏把门反锁了,这才寒着脸问:“得敏,你老实跟我说,你非要跟小郭离婚,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男的!”

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杜得敏本来一肚子的话,全被杜奶奶的话打乱了,她不敢相信她妈竟然这么想她。

“妈,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怎么能坏她清白!

杜奶奶盯着杜得敏,“你不要东拉西扯,你就跟我说,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你怎么叫他大程?怎么不连名带姓的叫,怎么不叫同志?”杜奶奶眼睛盯着杜得敏。

这可不是小事。

这要是外头有了人,才要跟小郭离婚,那是人品败坏。

杜得敏真是有口说不清!

她也是今天才认识大程的。

-

院里。

杜思苦拿了干净筷子,用筷子戳了一下锅里的鸡肉,一下子就戳进去了。

“鸡肉好了,柴火可以拿出来了。”

老五用火钳把柴火淘出来了。

杜老三打了瓢水,往柴上一淋,赤啦一声,火灭了,还冒着烟。

“锅太汤了,把汤碗拿出来,就在外头盛汤吧。”杜思苦夹了一块小鸡肉,递给老五,“尝尝味。”

老五使劲的用嘴吹了吹,呼,呼。

然后用牙齿咬着,等没那烫了再咬下,吃。

烫烫烫。

老五还上吃下去了,“好吃!咸淡正好,不用加盐。”

杜思苦自个也尝了一块。

人多,这只鸡那就么那么大,每个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分到一块呢,且不说鸡头跟主鸡屁股了。

大哥杜文也过来了。

于月莺拿着布料,在屋里栽栽剪剪的,他过去问了一下,于月莺说是老五分给她的。

这个表妹挺有意思,反复说不是她偷拿的。

杜文只是瞧这颜色正,以后给孩子做衣服喜庆,就问问。

表姐让她问老五。

“老五,你那红布哪来的?”老五往杜思苦一指。

杜思苦:“布是纺织厂那边的货。”旧货,今年的新料子应该出了,只不过刚出的好料应该先供给商店跟供销社了。

像她这种想下买的,得去纺织厂找熟人。

杜文:“还能买吗?”

供销社早上他看过,布料那区都是些黑色灰色跟深蓝色,不适合孩子用。

“大哥,你要买布?冬天做棉衣的布料,还是穿在里头的布料?”杜思苦想到大哥说大嫂身子最近不舒服,所以没回。

部队冬天应该会发军大衣吧,棉花应该用不上,“毛线要不要?我有个朋友要纺织厂,可以让她帮帮忙。”

杜文一下子笑了,“老四,你长大了啊。”

还会办事了。

不错。

很快他又道,“要布料,厚实一些、纯棉的都要,毛线也买一些。”毛线给他媳妇用,纯棉的布给孩子做小衣。

杜思苦想着:下午只能旷工了。

得去趟纺织厂了。

还有件事。

杜思苦把纺织厂保卫科的那位同志要便宜煤的事说了,最好,“要是能运过去一些便宜煤,可以分我朋友一份。”

凤樱没提,这是她自个安排的。

杜文:“小问题,等会我去煤厂找卫东(老卫的大儿子),你跟我一块去,煤厂有拖拉机。”到时候他们就着拖拉机去纺织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