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合适,就定下来。
“中午不是还要去拍全家福吗,这临时改到下午,来得及吗?”杜老三觉得这时间也太紧了。
就不能缓缓吗?
杜母也没法子,“你爸改的日子,我有什么办法,本来定的是11号。你爸说家里人多,让你表姐先回家去,本来买的今天的票,还是我好说歹说才改到明天的。”
唉。
老杜平常挺好说话,可这次月莺确实多话了,惹着他了。
非把人送走。
杜母后来想到杜父打的那个比方,如果是她爸妈,有人乱说,她肯定要乱棒把人打走的。
那不是丧门星是什么。
表姐要相亲了?
现在没工作,就相亲了。
跟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了呢,上辈子学校寄来的工作介绍信被于月莺拿到了,顶了杜思苦的工作,进了纺织厂。
户口也迁过去了。
之后,于月莺就没怎么回过杜家,还是结婚那会,请杜家人过去撑面子。
那会杜爷爷已经去世了,杜奶奶常年卧床。
老三去了煤厂,老四嫁人了,老五上学,只有杜父一个人工作,还有杜得敏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家里过得紧巴巴的。
‘记忆’里,杜思苦嫁人后,一直住在沈家,不光如此,她还杜家沈家来回跑,不说家务了,照顾杜奶奶,也有她那一份。
杜奶奶病久了,脾气不好。
“妈,贺家知道表姐家里的情况吗?”杜思苦问。
杜母瞧了她一眼,低声说,“当然知道,贺大富这孩子老实得过头了,年纪又大。这样的男人能过日子,但是指望他有大出息,那是不可能了。”
要不,人家也不会放着本地的姑娘不找,宁愿找外来的。
城里好一点的姑娘也瞧不上贺大富啊。
“他干什么的,有工作吗?”杜思苦又问。
表姐于月莺的眼光可不低,没有正式工作的,她可不愿意。
“当然有,是煤厂的,虽然辛苦一些,但毕竟是正式工。”说到这,杜母表情有些惋惜,“他爸原本是酱油厂的,死了之后,这工作该给他的,可是被他妈给了他弟弟。”贺大富这才去煤厂的。
还是找了好几道人,才谋到的工作。
煤厂!
他是煤厂的!
杜思苦眼睛亮了,“那咱们家冬天买的便宜煤,是找的他吗?”
“不是,咱们家的煤都是卫叔那边送过来的,”这事老三知道,“朱婶之前还给我介绍了煤厂的工作呢,妈不同意。”
卫叔!
爸嘴里经常提的老卫家。
杜思苦弄明白了。
这下,纺织厂保卫科那同志的便宜煤有着落了。
杜思苦心情不错。
下回去纺织厂那边拿棉花,从大门口进的时候,她心可不虚了。
“好了,好了,别站在这说话了。老四,你跟我回家,帮忙做饭。”杜母安排任务,“老三,你去贺家,跟你蒋婶好好说。”
杜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要是你蒋婶不同意改日子,那这事就算了。”
儿子们回了家,杜母心里高兴呢,她可不想为了于月莺这没影的亲事,跟杜父吵起来。
让孩子听到了不好。
杜老三:“妈,这篮子重,我先帮你们提回去,贺大富家不也是跟咱们家顺路吗。”
都是一个方向。
杜母倒是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杜母没说话,脑子里一个劲的在想会做什么菜,没买着排骨,买着肉了,到时候做个红烧肉吧。今天碰到大队里来卖鸡鸭的了,她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