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被单位处分了?

‘记忆’里可没有这样的事,变了?

“为什么?”杜思苦问,她知道现在不是该问这个时候,但是这事很重要。

因为在‘记忆’里,爷爷确实是十月份住进医院,然后抢救几天,没救回来,人没了。

但是不是5号,而是十月月底。

差了二十多天呢。

那就是说,杜爷爷的情况变了。

现在看来沈洋这边也变得了不一样了,被处分了……

“我长话短说,老三说,她,就是何美姿跟人好上了,我就去查了一下,是真的。那会冲动了,打了那野男人一顿。”沈洋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可语气里依旧是止不住的难受。

打人。

何美姿跟人好上了?

变化挺大。

杜思苦压下心里头突然涌出来的‘幸灾乐祸’的喜悦,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该去杜爷爷那。

‘记忆’里那股高兴劲果然少了很多。

“沈大哥,回头见。”

杜思苦开着拖拉机走了。

路上问袁秀红,“你家在哪?”

袁秀红指了一个方向,铁路卫生所那边,还往里头走。

到了。

袁秀红跳下车,“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抓紧时间。

杜思苦在拖拉机上等她。

袁秀红去的很快,来得很快。

她提着一个工具箱上了拖拉机,“这我爷爷的箱子。”这箱子没舍得埋,就藏到家里头了。

幸亏没埋,要不然袁秀红今晚连帮人冶病的工具都没有。

这一次,拖拉机直接开往了人民医院。

她把拖拉机停在了医院的院子里头,给保卫处的几毛钱,让人帮忙看一下车。

车虽然上锁了,可保不齐有人偷发电机什么的。

“同志,医院这边……”杜思苦正要问医院这边杜爷爷在哪,就看到杜母一脸憔悴的从医院门口进来了。

她去外头买了饭。

一家子人今天都在医院,都还没吃呢。

“妈,”杜思苦极快的过去了,“爷爷在哪个病房?”

杜母疲惫不堪,“急诊室,你怎么来了?”说完才发现杜思苦留个寸头,这是什么打扮。

“你头发怎么了?怎么留了寸头。”

杜母很不满意,但是她今天确实累着了,说话都没力气。

“不是寸头,是胡兰头。”杜思苦接过杜母手上提着的饭,“你领我们过去,我朋友说可能有办法。”赶紧的。

瞎说,哪是胡兰头。

胡兰头头发到耳朵了,老四这头发还差一小截呢。

等会,刚才老四说什么,她朋友有办法?

冶病?

在哪呢?

杜母看了半天,只看到杜思苦身边那个斯文安静的袁秀红,不会这个年轻人吧。

这才多大?

“妈,你就别多想了,死活当活马医吧。”杜思苦看到杜母这眼中泛红的血丝,就知道杜爷爷的情况只怕是真不好。

杜母一想,也对。

她领着杜思苦跟袁秀红赶紧往急诊室的病记走去。

刚走进病房那边,就听到了杜父传来的哭声。

杜母眼睛发红,老爷子不会死了吧!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袁秀红,拖着就往病房里跑。

她这会恨不得自己生了四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