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是?”

“你是杜全吗?”来的正是袁秀红,她是骑着三轮车过来的,等把信送了,再回家去。

这样省事。

“我是,有什么事吗?”杜家老三问。

是就好。

袁秀红仔细看了一下杜全的骨相,跟杜思苦有些像,应该是一家人。

她松了口气,“能借一步说话吗?”

院子里头有个姑娘正往这边探头探脑的看呢。

袁秀红可没忘记杜思苦说的,信只能交给杜全,要是别人就不给。院里那姑娘肯定不在给的范围之内,说不定不让姑娘知道更好。

袁秀红带着杜家老三往外走,边走边小声说,“我是杜思苦的宿舍的室友,这是她交给你的信,我顺道带过来的。”

说完把信递给了杜全,“这信她说只让你一个人看。”

机修厂的?

杜家老三接过信,心里有些惊讶,眼前这姑娘斯斯文文的,不像机修工啊。

竟然是机修厂的。

杜全把信塞进怀里,等会再看。他邀请袁秀红去家里坐坐:“你大老远过来,进屋喝口水吧。”这三轮车的轮子都有泥了。

估计骑了不少路。

袁秀红笑着摇头:“不了,我还有事呢,就半天假,下午还在回厂里。”

时间紧。

杜全:“我家里有打气筒,要不要用?”这三轮车的车胎好像气不足了。

过了一会。

杜全从家里把打气筒拿了出来,顺便把三轮车推到院里的自来水管下面,拿出刷子帮把三轮车车胎上的泥仔细刷了一遍,“气孔有泥,不好打气。”

顺便把车子底下沾泥的地方都给擦干净了。

“不用……”袁秀红的话说晚了。

杜家老三手脚麻利的把三轮车洗干净后,又把三个轮子打足了气,这才把三轮车还给袁秀红,“气打好了。”

杜爷爷从屋里打开了一瓶罐头,拿了出来,“是小袁吧。”

认出来了,老袁他孙女。

这姑娘以前在放学去卫生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躲在角落里看书,写作业,不吵不闹的。

袁秀红扭头一看,见是杜爷爷,很是惊讶,“杜爷爷?”

他爷爷跟杜爷爷是老棋友了。

她见过两次 ,以前听爷爷说过。

杜爷爷笑着把罐头塞到了袁秀红手里:“拿着。”

又问,“你爷爷最近去哪了?”

“我爷爷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家里人接了回去,在家休养。”袁秀红想把手里的罐头还回去,罐头是稀罕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啊。

她真没想到,杜思苦竟然是杜爷爷家的人。

“进屋坐,别站在这。”杜爷爷热情得很。

杜家老三看袁秀红不自在,便过来道,“爷爷,她还有急事呢,下回有空再聊。”说着便把三轮车推到了门口,朝袁秀红使了个眼色。

袁秀红赶紧过来,把罐头递给了杜家老三,然后骑上三轮车,“杜爷爷,杜全大哥,那我就先走了。”

赶紧骑着三轮车走了。

她怕再聊下去,杜爷爷就该问她爷爷搬去哪了。

这可不能说。

杜家老三看着手里的罐头,满的,刚才那小袁姑娘一口没喝。

杜爷爷怪杜家老三:“你看你,好不容易有个姑娘上门找你,你怎么还把把送走了。”这小子木愣愣的,以后可怎么找对象啊。

说着,拿了一串钥匙给杜家老三,“你试试哪个是你姑屋里的钥匙。”

杜爷爷背着手出门了。

小肖昨天帮了忙,他得去一趟,把人情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