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我不想跟表姐住,她天天在上铺不知道搞什么,一到半夜就我就被晃醒了。还说我在家不做家务,我招谁惹谁了?”

“你表姐不像那样的人啊。”杜爷爷道。

这小于说话轻声细语的,白天不是洗衣服就是洗碗,挺懂事的一个孩子啊。

老五:“爷爷,姑姑那冰棒厂不是分了房子吗,我记得还空着吧,我想去住。”单位的房子,只要一直冰棒厂工作,就能一直住下去。

杜爷爷还真想了一下,不过不行,“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外头,不好。”

还小呢。

不安全。

老五:“那这样,让我三哥去住,我住三哥的屋子。我不管,我要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就是不想跟人一起住了。

老三去住啊。

杜爷爷觉得可以,“她,明天我让你三哥把冰棒厂的屋子收拾一下,弄好了就让他搬过去,你就住他的屋子。”

老三不小了,以后找对象也得有个屋子,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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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屋。

杜母心里烦心事多,老五在外头喊爷爷的时候她就醒了。

醒了她也没出去。

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贴着耳朵听了一会,好在那边声音不小,这边开着门缝能听清。

老五说于月莺嫌老王不干家务的时候,杜母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杜母一直很疼这个小的。

老四跟老五就隔了三岁,老四从小就干活,老五不一样,在家招人喜欢,处处宠着,是家里开心果。

再说这会。

杜母听到老五说要去小姑子冰棒厂分的宿舍住,差点笑出声。

等听老爷子决定让老三搬过去时,捂着嘴,眼睛都笑眯了。

她家老五旺她!

好孩子!

就几句话就给老三赚了一套能住的房子,以后老三结婚可就有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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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要到了能自个住的屋子,心情好了,拿着油灯正准备回西屋去。

今天就勉强对付一晚上好了。

这时,于月莺突然就抹着泪出来了,“老五,对不起,我就是睡不好,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不会惹你生气。”

这话是当着杜爷爷的面对老五说的。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老五脑子一动:“没事,刚才爷爷说了,以后冰棒厂的工作让我接班,过了年我都十六了,不差这几个月。”

什么!

于月莺装不下去了,也顾不上抹泪了,猛的抬起头:“不可能!”

晚上才说把工作给她的!

她巴巴的看向杜爷爷。

杜爷爷还真想了一下,“老五啊,这冰棒厂不如铁路稳定,你嗓子好,我是想着等以后毕业了,让你进铁路当播音员。”工作体面又轻松。

他早就给老五想好了去处。

进铁路当播音员。

这是实打实的好工作,不管给谁都是抢破头的好工作。

于月莺吸呼都急促了。

冰棒厂一年能赚不多少不确定,但是铁路,这是国家的机关,实打实的铁饭碗。

铁路不光有福利房,还有铁路医院,几乎能全报销。年底还有种种福利,发米发油,发布票……

老五听到杜爷爷的话,愣了一下:“爷爷,我姐你怎么不给安排当播音员啊?”

她姐六月到九月,一直没工作,在家抢着干活,生怕被说是吃闲话的。

那会爷爷怎么没说安排工作?

杜爷爷:“老四声音不如你。”播音员这活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