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子工具箱还得还呢。
明天事多着呢。
杜思苦到了宿舍二楼,准备洗洗先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袁秀红也是刚回来不久,刚才去澡堂洗了个澡。
这会刚躺下来。
她今天请了假,把爷爷送到火车站后,一路走回家的,她在附近踩过点了。有两个地方挺适合埋箱子的,一个是树林里,一个是防空洞。
她怕箱子不防水,最后还是选了一个半塌的防空洞。
她拿着铁锹悄悄挖了一下午,听到动静就停下。
到天黑才挖好。
又借了辆三轮车,说要把东西搬到宿舍,偷偷的把箱子放到上面,骑到防空洞外头,费了老大劲才把箱子埋好。
之后,袁秀红就骑着三轮车回机修厂了。
明天她得把三轮车洗一洗,再还回去,也就是说,还得请半天假。
现在袁秀红的两只胳膊酸得都抬不起来。
挖坑真累啊。
挖的时候真是提心吊胆,生怕有蛇出来。
真是辛酸。
袁秀红看杜思苦脸上的倦色不比她少,于是好心提议:“思苦,你是累了,就去澡堂洗个澡吧。”
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张澡票,“我这还澡堂的票。”
拿着就可以去洗了。
澡堂关门晚。
“秀红,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谢你。”杜思苦想洗个大澡,睡个好觉。
把防身棍拿上。
改天弄个小喷壶,往里头装上一点辣椒水。
嗯,好主意。
余凤敏不知道去哪了,没见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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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坐在火车站。
他是晚上十点的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穿得很朴素,家里人说了,坐火车得穿破一些,这样小偷就不会盯上他。
行李带着了,一些换衣的衣服跟专业书。
小孟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用面对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不用担心机修厂的人小声说话是在议论他。不用疑神疑鬼,真好。
希望钢铁厂那边工作环镜会好一些。
有了这次的惨痛教训,小孟下了一个决心,以后找对象不能再找同厂的了。
不然麻烦事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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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屋里。
杜母问杜父:“你说实话,老三那工作有信了吗?”送了酒的,难道白送了。
杜父半天没说话。
杜母:“你别不吭声,司炉工对吧。你不说我明天可就自己去打听了。”火车司机的媳妇她是认识的。
她明天去人家家里,问问。
“别,”杜父叹气,“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事没成。”
“怎么就没成!你可是送了酒的,这工作落谁手上了?”杜母气急。
“这工作给了老卫的小儿子。”杜父到底是敢把自己多嘴的事说出来,要是那天没喝酒,工作的事捂住了,这事肯定就是他家老三的了。
唉。
喝酒误事。
老卫家小儿子!
哼。
杜母可算是知道老卫媳妇怎么这么好心给她家老三介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