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启合,字句寒凉:“它当然听我。”

“……”

寂静。

墨熄合了眼眸。

而后像压抑着的熔流终于裂地,倏尔睁开,眸子已是烧的一片猩红!

他忽然遏制不住般地怒道:“它当然会听我因为你的印,用的是我的血。”

顾茫显然是听懂了。

他睁大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

男人的神情太复杂了,好像沉积着双倍的爱恨,压抑着双倍的苦楚,最后又爆发着双倍的绝望。他忽然抬手,几乎是粗暴地扯开自己交叠得肃穆规矩的衣领,露出修长赤裸的侧颈。墨熄眼神里淬着寒光,浸着冰火,他咬牙切齿地。

“你看到了吗?”眸中寒光虽锐,却是湿润的,“这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咒印。……你的血!你干的!”

他说着,蓦地顾茫一推,好像忽然不愿意再碰到他,不愿意再理睬他似的。

墨熄以手遮额。

他的尾音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