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草丛上晃悠去了。
桃羽身子还有些无力,精神倒是恢复不少。
白芒余光瞥见,桃羽摘下干草,埋头小心翼翼地编成草环。她受伤的那只手还控制不好,在轻轻颤抖,几次没编好,桃羽便愤愤将手里的干草一扔,百无聊赖地在周围晃一晃,找别的玩意儿去了。
过一会儿,桃羽又返回白芒身侧,困倦打个哈欠,坐到她旁边,脑袋软绵绵地往白芒身上倒,就这么睡了过去。
白芒放下鱼竿,摸了摸桃羽额头,又在低烧。
桃羽睡颜很安稳,白芒便没有吵她,只轻轻渡一丝内力过去,引导着她经络中那点所剩无几的内力匀速流淌,直到体温渐渐恢复正常。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白芒每日清晨替桃羽上药清洗,中午熬药,桃羽的伤口终是没继续恶化下去,一点点愈合。
每天吃过午食,两人就一同前去湖边,白芒垂钓,桃羽在一旁悠闲地玩乐……或者捣乱。偶尔白芒正专注钓鱼,一捧水忽然泼到她脸上,她实在忍不住了,也会放下鱼竿泼回去,一不小心,就演变成了一场水战,还得是白芒小心翼翼让着桃羽的水战。
桃羽玩得没了体力,便在旁边枕着白芒的大腿睡去。其实下午大多数时间,桃羽都是睡过去的。
日子也过得挺开心的。
桃羽的伤口愈合了,反复的低烧却一直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频繁。脸色也愈加苍白,神色恹恹的。白芒探查过她的丹田,但都和前些天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
又一个下午,白芒背着桃羽去湖边时,桃羽直接在她背上睡着了,白芒将她放下来时才发现,她鼻尖挂着血丝,自己衣衫上也沾了点儿。
“桃羽……?”白芒焦急喊一声。
桃羽朦朦胧胧睁开眼,喉咙里软糯糯地“唔”了一声,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又倒在她怀里睡着了。白芒微微蹙眉,再探向桃羽的额头,果然又在低烧。
她用内力稍稍调理一下,等桃羽的烧褪去,就立刻带着她回到小屋。
谁也没想到,桃羽突然睡这么一觉,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像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