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男孩环视一圈,“在这荒郊野岭等人?等狼还差不多。”
“我迷路了,等我爸来接。”
“你爸是谁?这一片的人我都熟悉,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虞北棠没细讲,只道:“我刚来。”
“我就说嘛,我们县里没有长这么纯的女生,”意识这话不太礼貌,胎记男孩道歉,“抱歉嘴碎习惯了,我叫范康。”
“你好,虞北棠。”
她的目光自然普通,没有一丝嘲讽或新奇。
范康因脸上的胎记,出生就在异样的目光下长大,这样平等礼貌的谈话,还是第一次。
他收了好奇心,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小姑娘,皮肤白净,眼睛清亮,讲话乖乖的,很甜,像朵温室茉莉,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你从哪来的?”
虞北棠:“北川。”
“嘀嘀嘀......”
不远处摩托车鸣笛一声连着一声,范康充耳不闻,继续说:“北川那么大的城市,来我们这干嘛?”
“上学。” 又一声刺耳尖锐的鸣笛,虞北棠看过去,林庭樾跨坐在摩托车上,长腿支地,眸光不耐,她提示范康,“你朋友在等你。”
“不用理他。”难得遇见没有歧视目光的人,范康不爱走,“一女孩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很危险,你爸几点来接你?”
不说还好,一提虞北棠倒真有些怕,“我再给我爸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