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通音乐栏目啊!丫守着最肥的田还能把地种成这样,能不遭人恨么。
所以台里觊觎左翌杰那位置的人其实很多,然而这暗流汹涌内卷严重的环境似乎对这位爷毫无影响。依旧是那副得过且过,手里的活干完绝不加班赚外快的德行。这就让不少人怀疑左翌杰会不会其实是个隐藏的富二代,虽然左翌杰和他们一样地铁上下班儿,虽然他Dior半袖下搭得经常是网络爆款35包邮的休闲牛仔,虽然......
但其实左翌杰就只是单纯的懒而已,拉赞助嫌麻烦,赚外快嫌累,反正自己一天生基佬也不结婚娶媳妇儿,一无彩礼之压力二无育儿之忧愁,每月几千块基本工资又饿不死他,那么奋斗干什么呢?
晨会上领导义正言辞地批评一点儿没激起左翌杰同志痛改前非、艰苦奋斗的豪情壮志,中午吃完饭还趁午休时间溜去附近网吧打了会儿游戏才回来。
下午上完节目,走出演播室的时候正好六点。左翌杰一边慢吞吞地往休息室晃悠,一边思考今天是直接回家还是继续开二号线去接祖喻。但鉴于地铁站深情守候这套昨天已经玩过了,同一招玩得多了就没意思了,所以他决定今天还是直接回家。
左翌杰是那种骨子里就浪漫的人,喜欢在平淡的生活里隔三差五地准备些小惊喜,用他的话来说,这叫“保持对生活的新鲜感”。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日子绝对不会过得没意思,缺点是你会担心对方永远长不大。祖喻是现实主义者,他似乎更希望左翌杰能把这些心思花在“努力赚钱”这事儿上。
这个点台里人已经不多了,除了晚上有节目的,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回家了,只有个别楼层的演播厅灯还亮着。回到休息室,左翌杰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祖喻二十分钟前给他发过两条消息。一条是:[公司有聚餐,晚饭自行解决。]
另一条是:[冰箱里有前天包好的饺子。]
左翌杰回复:[收到。]把手机揣回兜里。
一边跟身边三三两两离开的同事打过招呼,一边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包。大家很快就走光了,左翌杰刚把包甩肩上,正要离开时,休息室的门忽然又被推开了。
“嗨。”倚在门框上的男生猫儿似的冲他弯了弯眼睛,歪着脑袋狡黠一笑,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
漂亮的有点雌雄莫辩的精致五官,浓重的眼线,皮靴银链黑T恤的朋克打扮。左翌杰愣了愣,很快就认出人来,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熟络地笑道:“我去,你怎么在这儿啊?”
姚野笑嘻嘻地站直了身子向他走来,慵懒道:“有个电台栏目邀我们乐队做嘉宾,刚在旁边录完。”
“挺牛啊”,左翌杰不咸不淡地勾了勾嘴角,“真成原创音乐人了。”
姚野就是一年半以前2·23事件的始作俑者之一,那个带人上门还嘲讽地瞥着左翌杰反问:“这就算野?”的牛X小零。左翌杰认识他很久了。遇到祖喻之前,这基本是他“交流”次数最多的固定合伙人,但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固定合伙人他就不敢说了。
姚野从背后关上门,走过来轻车熟路地环上了左翌杰地脖子,笑问:“你和上次那个对象分手了吗?”
“没啊。”左翌杰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会吧?”姚野吃惊地骂了句脏话,“你玩儿认真的呀?”
左翌杰低头看着他,不以为意地点头,“算是挺认真的吧?”
“我去......你不是好这口吧?”姚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他对祖喻的印象仍旧停留在那次祖喻破门而入差点把左翌杰打出犯罪现场的血腥画面上,于是皱着眉头真心实意地不解道,“你看上那疯子什么了呀?”
左翌杰似乎被他的表情给逗乐了,仰头掩着嘴唇轻笑了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