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家停了下来。虽然说捞金鱼实在是太老派了,大家从小到大都玩儿过,也知道就算捞起来金鱼同样没意思,还得头痛怎么处理金鱼亲手捞到的,直接扔掉放生舍不得。而如果养起来,也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但是,传统就是这样,明知道没意思,还是每次遇到都会再做一遍。没什么意义,没什么乐趣,但来都来了么。

所以大家纷纷找老板拿了捞网,准备在池子里一试身手。

这方面林千秋是臭手,捞网尝试着去捞一条中等个头的金鱼时,一下就破了。按照她过往战绩,这算是‘稳定发挥’吧。而破了捞网后,林千秋就捏着手里画着金鱼图案的团扇站到了一边,给大家做啦啦队。

“志雄?”这时候,一个男青年站在了捞金鱼的摊位对面,叫了一声。再然后,久保田‘小少爷’就立刻抬起头了,就像任何一个突然被叫到名字的人,本能反应快过了脑子。

男青年就是10天前林千秋她们买布料时遇到的‘久保田染厂的少爷’,同时也是早苗的学弟的哥哥。他看到了和林千秋他们走在一起的弟弟,一边叫着弟弟的名字,一边走了过来,说了两句话后,便对几人中明显成熟一些的林健太郎表示了感谢。

“舍弟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久保田小弟很懂事的,反而帮了我们的忙呢...呃,你要试试看吗?”林健太郎一直不太会和这种客气的、一看就是有底蕴的人家的孩子交流,尴尬之下甚至拿捞金鱼当转移话题的手段了。

男青年似乎是有些惊讶,但很快收敛了起来,点了点头,然后就问老板也买了个捞网。然后不出所料的,本地富了百年的染商人家少爷,大概是从小没什么机会玩儿捞金鱼这种游戏的,也是捞网碰水就破了,捞了个寂寞。

“啊,和千秋一样,不擅长这种事呢。”林健太郎觉得是自己撺掇人家大少爷玩这个的,当下失败得这样干脆,便稍微安慰了一下对方。

男青年顺着林健太郎指的方向,看到了林千秋,双方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而就在林千秋以为这样就算了时,忽然男青年开口了:“小姐,请问如何称呼呢?”

“诶...您太客气了,我姓林,名字是‘千秋’,千秋万代的那个千秋,您随便称呼就好了。”林千秋回答了一下,然后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合适,还跟着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久保田,或许您已经知道,毕竟舍弟...”男青年飞快看了弟弟那边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说:“久保田真治,用汉字来写,是真假的‘真’,治世能臣的‘治’。”

林千秋笑了笑:“久保田君的汉文学的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