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即使重见光明也没有发出声音。只能凭借本能,在脱离一层表皮的封锁后,带着淋漓尽致的痛苦畅快的呼吸。

竺轶和禄起尽管不会因为这种画面受到冲击,当时也不禁好奇起来,这座城堡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些被钉在房间里的人,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变态实验的牺牲品。”竺轶说,“你说这座城堡和那个孙教授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

“他的真实面目和其他人以为的应该大不相同。”禄起说,“这座城堡就是他。”

禄起说话间从房间正中央的一个手术台上拿起了一本带血的笔记。

扉页写着的名字正是孙教授的大名。

这本笔记是孙教授用于在自己参与各种研究的时候,记录心境和灵感的。

可以从上面的种种文字看出,孙教授的思维敏锐,条理清晰,并且能够清醒地意识到每一种实验何发明对世界直接或间接带来的影响。

然而他在笔记中还记录了一则“小小的实验”。

关于赋予物品智慧的实验。

在这一场直播的世界观中,孙教授的想法犹如痴人说梦。

但是他却为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行动了起来。

这一屋子人,便是孙教授行动中带来的某一个结果。

176、丧尸围城

除了这个笔记本以外, 手术台上还放着一大叠令所有不良学生反胃的研究资料。

资料下铺了一层透明的塑料薄膜,从某种意义上也做到了防水隔离的效果。

至少打印这些资料的A6、A4、A2纸上,墨迹清晰可闻, 就算是有一些有碍观瞻的红色污点, 也不影响接下来即将掌握它们的研究人员的阅读理解。

竺轶的双手不染微尘,将这一叠资料抱在身上。

就快淹没他半个身体的资料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

即使竺轶直视前方的视线被资料们挡住,他昂然转身离开的步伐也没有受到影响。

禄起的目光落在资料下方一个被遗忘的移动硬盘上,顺手将它拿起来, 从来路退出房间。

在他离开的时候,四面墙上不断接受着残酷处刑的人们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 房间里传出一丝难以辨别的声音。

这是他们被困在这里之后,唯一遇到的逃脱机会。

“在生存无能的情况下, 死亡也未免不是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

在脑海中零星漂移的理智不断地发出这样的叫嚣。

企图摧毁身体机能,换取来自灵魂的自由, 是他们现在仅靠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办到的事情。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热切的祈求却到达了禄起的耳里。

血祭现场似的房间被关上,就像某只野兽永远的合上了自己食道与胃部之间的链接。

哪怕是以呕吐物出场的方式,在这个时候也变成了无谓的奢求。

猩红墙壁上的仅存意识的个体闭上了眼睛, 决定继续陷入沉睡之中。

突然间,他们身体上的所有禁锢在同时解开。

流淌着血液的U型铁钉上,布满了被锈蚀的痕迹, 尖端锐利瘆人。

输入营养液的留置针口处, 甚至不会高肿的无皮之肉仿佛失去了唯一的生机来源。

二十个倒霉的“祭品”摔到了地上, 其中大部分已经没有办法再次爬起来。这一摔足以让他们苟延残喘的性命失去躲避死神链钩的机会。

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即使不知今日已是何年何月;

即使不知外界的天日已变;

即使不知十分钟以后没有特殊药品的支撑,这具没有外表保护的身体能不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