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轶和蓝筹期间向几个村民搭话,但是所有人都对他们不理不睬,的确如袁飞所说,这里的人并不欢迎外乡人,甚至可以说是厌烦。
这样一来,要获得信息就必须先跟着袁飞。因为袁飞有老师的那一层关系,村里人还会配合他的采访。
就是不知道,他的老师是怎么在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岛上,和村民处好关系,并且在二十年后,他的面子还能管用的。
他们走下楼,老袁站在值班室门口,骂骂咧咧了两句。
“小兔崽子终于下来了啊。”他拿出两只记者证递给竺轶和蓝筹,“下次别让我帮你们收捡了。”
两人把记者证带到脖子上,老袁看了一眼傀儡,立马移开目光。
“咳咳,你的学弟我就没办法了。”他说。
这时候傀儡泪眼朦胧地将目光从竺轶身上转到他的身上,袁飞心口一阵血气翻涌,又从包里掏出一个临时记者证。
“收好啊,只有这一张了。”袁飞说,“只要有这个证件,村子里的人就不至于完全不搭理你。 ”
傀儡拿到了这张原本不该属于它的证件,对袁飞露出一个让一切花朵黯然失色的笑容。
蓝筹张了张嘴,心想这也行。
这时竺轶说:“你不是催我们快走吗?”
袁飞:“咳咳走吧。”
路过值班室的时候,竺轶发现里面的员工换了一人,现在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老头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一本枣红色封面的书,看见三人从值班室门口路过,他的目光越过镜框上方,斜着看了他们一眼。
袁飞带着他们往目的地走,这座小岛上只有这一个村子,所以村子的占地很大,房屋间的间隙相当宽敞。
他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这样的雨天没人在外面走也十分正常。
不过经过一些房子时,有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家门口的阴影下,望着绵绵细雨发呆。
竺轶觉得周遭的景象有些怪异,但是暂时又没有看出问题。
他也试图寻找禄起,然而禄起仿佛在这场直播中消失了一般,并没有留下出没的痕迹。
经过连续一个月的雨水侵蚀,不少路段的路面已经被大雨破坏。所以路况并不好,经常一踩一脚泥。
走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走到一栋一层平房与二层小楼相连的房子面前。
袁飞走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个包着黑色头布的老人。
袁飞连忙向竺轶和蓝筹介绍道:“这位老伯是村子里最长寿的老人,过两天就是老爷子一百二十岁的大寿了。多亏村长引荐,老伯才愿意配合我们的采访。”
老人闻言呵呵笑了两声,喉咙里有积年的浓痰,听上去声音瓮声瓮气。
“你们好啊,屋里坐吧。”他说完缓缓地转身往里走,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长满了病态的疙瘩和褪色的斑点。
他们跟着老人一起进到屋内。
可以看出房间里设施陈旧,所有的家具都有被雨水浸染的痕迹。
四个角落放着颜色不一的塑料桶,从瓦檐上漏下来的水珠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就像节奏始终一致的节拍器。
袁飞找了两条长凳,让竺轶他们坐下。
竺轶站起来,对袁飞说:“我来帮忙吧。”说完拿起摄像机假装调试起来。
蓝筹也装模作样地从老袁准备的工具口袋里拿出反光板。
老袁见两人如此积极,顿感欣慰地说:“好小子,这次就你们来练练手吧,别给老子丢脸了。”
【非强制任务拍摄采访视频。
(袁飞认为你是一名专业的新闻从业者,于是把 拍摄的工作交给了你,请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