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实心中火大,顿时有种想要把这张桌子掀飞的冲动,但是他努力忍住了。

面前的老头此时颤微微地开口:“我就是许友良,年轻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简实说:“我们是来参加婚宴的,为什么你们这儿在办寿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简实话音未落,这张主桌,包括附近几张桌子的人全部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的眼神就像打量着商品般,将简实从头打量到脚。但是每当简实看过去时,他们就会避开眼神,将目光从新放回面前的碗里。

许友良听到简实的话后,手中的长寿面打翻在地,面条洒了一地,热汤溅湿了他的裤子。

那个大辫子女人突然出现,将许友良扶起来。

“你赶紧回位置上,婚宴等会儿自然会带你们参加。”她恶狠狠地瞪了简实一眼,“如果你们再惹事,就别想要那笔钱了。”

“什么钱?”

“你们这种想要敲诈的地痞流氓我见多了,别以为姑奶奶会被你唬住。”大辫子女人压根不搭理他,将许友良扶着,往屋子里去。

她一边走一边说:“爷爷,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许友良颤悠悠地答应了。

简实吃了个闭门羹,带着一脸困惑回到了桌上。

见竺轶等人都盯着他看,简实的郁闷一扫而空,反而升起了一股快感。

现在许友良走了,其他人再去询问,多半一个字都问不出来,这张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更多的情报。

并且他也不打算交流,双手插在袖口中,一副悠哉的模样。

中年女性和那名年轻男孩儿对视一眼,起身离开了座位。

禄起靠近竺轶耳边:“她身上不对劲。”

竺轶点点头:“我发现了。”

这个中年女性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违和感,表情也太过淡定。

就算是一直装高冷的简实,脸上微表情也会透露出他的情绪。

但是这个女人却完全看不出情绪。

相较之下,她身边那个年轻男孩就要正常很多,虽然同样阴沉,但眼神一直暴露着他不安的情绪。

“先不管他们,这间院子后面有玄机。”禄起指了指房子。

刚才大辫子女人送许友良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从简实回到座位,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十分钟都足够换十条裤子了。

许友良是寿宴的主角,就算是因为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也应该让人出来给宾客们打个招呼。

“我们现在去打探消息吧,那个辫子女人不在,其他NPC管不到我们。”蓝筹说。

其实只要主播来硬的,所有NPC都管不住他们。只是强行破坏和NPC的关系,有可能导致接到一些无法完成的强制任务,所以兵行险招的主播很少。

他们离开座位,每经过一张桌子,那张桌子上的宾客就会顿时安静下来。

找宾客们搭话,宾客们要么对他们视而不见,要么将他们视若蛇蝎。

蓝筹一连碰了几处钉子,脸色和他的头发一样越来越青,转头看见竺轶和禄起已经出了院子大门,正和门口炸鞭炮的小孩在说话。

走进一听,原来是竺轶抢了小孩手上的摔炮,惹得小孩哇哇大哭。

“别哭啊,找你妈妈给钱再买就行了。”竺轶不但不觉得愧疚,还玩得不亦乐乎。

禄起在一旁站着,对他欺负NPC小孩的行为毫无反应。

小孩哭着要竺轶把摔炮还来,竺轶当着小孩的面把摔炮全部炸完,还跟小孩抱怨。

“你看看,这炮都是哑的,你被骗啦。”

小孩听了哭得更厉害了,沾满了泥的手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