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了,要不你就等着我找出来这个钱是谁拿的,给你送去。”

温老婆子接过那带着温度的一百块钱,吐口唾沫在手上,数了好几遍。

最终确认是十张后,才把钱递给身后的工具人闺女。

“你最好痛快麻溜的给我送去,不然我还来。”

刚要转身走,又道。“我也还去。”

不给钱就去公社举报她搞破鞋。

吴桂花只能生闷气,不敢怼温老太,她太害怕那件事情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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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不是很宽的公路上一辆车正在忽上忽下的疾驰,因为路面不是很平整,所以整个车一直处在颠簸的状态。

温颜在公共汽车的后座上,一手捂着怀里的二宝,一手扶着腿上的提篮。

脸色难看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两旁的树已经被雪花覆盖,雪花在阳光底下闪耀着银色的光,看上去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促使自己不吐出来,温颜双眼无神的看着在她对面站着的谢星辰。

“我晕车。”

谢星辰显然是没想到这件事的,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很快便调整好了表情。

“要吐吗?”

漆黑的眸底满是担忧,这次没来的及隐藏自己的情绪,好在温颜自顾不暇,没有看他。

温颜摇摇头,“你扶着点提篮,我喝点水。”

谢星辰赶紧将提篮扶住。

温颜在包里摸来摸去的,一直也没有把她的保温杯拿出来。

谢星辰刚要开口说帮她的时候,终于见她拿出了水杯。

温颜意识在药店里找了一片晕车药,拿在手里,趁喝水的间隙赶紧塞嘴里吞了下去。

咕嘟嘟喝了半杯水,才把保温杯收起来。

这个保温杯是蓝色带花的,温老太给她的,杯子是有内胆的像是个小型的暖水壶。

她包里还有一个大点的是给孩子冲奶粉的,尽管孩子们不喝,但也得备着。

没一会感觉好多了,脸色不似刚才那般蜡黄。

“好点了吗?要不开点车窗?”

谢星辰话一出,就遭到了前边座位上一个妇女的反对。

“别开窗,我穿的薄,冻坏了,你们赔的起吗?”

说完剜了谢星辰一眼,又把头扭了回去。

温颜本来不想理那人的,奈何她嘀嘀咕咕的跟旁边座位上戴眼镜的男人说她坏话。

说就说了,倒是小点声啊,她坐的高就在那女人身后,连她擎鼻子的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瞅她那样恨不得来阵风就能刮倒,病病殃殃的。

坐个车还晕车,一看就没出过远门。小家子气吧。”

说完还撇了撇嘴。

“前边这位同志,麻烦你起来吧,我哥给你让的座,没点逼数吗?还说我怎么怎么滴,我就病秧子了,吃你家饭了还是喝你家药了?赶紧起开,大冬天的头上一股死味,熏死我了,想吐。呕~”

“你怎么这样,是他愿意的。”

前边那眼镜男,听温颜说头上一股死味,他似乎也闻到了,自认为很隐晦的捂着鼻子往外坐了坐。

逼仄的小车厢里就那么大,谁大声说个话,安静的车里基本都能听见。

前边有几个坐在发动机盖子上的人纷纷伸脖子往这边看。

“赶紧起开,我闻着就想吐。”

温颜紧皱着眉头看上去下一刻就要吐。

谢星辰听她喊自己哥哥就呆了,温颜的声音起高了,他才回过神。

冷淡幽邃的眸子看向那妇女,也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