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瑶动唇就要夸他，想起林橘可的嘱咐，她慢下脚步，不让自己表现得过分高兴，安静地走到他跟前。

温聿行替她打开车门，随即绕过车身坐上驾驶位。

今天孟笙瑶的话格外得少，一路上没怎么和他，抱着手机咯咯乐。

温聿行的目光素来就爱追随她，注意到她的界面一直停留在聊天框里，那双清冷的瑞凤眼黯淡失落，甚至流露出几丝委屈。

内心煎熬了一阵子，温聿行主动问道：“在和谁发消息呢？”

孟笙瑶把蓝牙耳机取下来，扭头看他，还把聊天界面摊给他看：“约我看礼乐表演的男生呀，他说他已经到了，问我什么时候到？”

温聿行的指尖僵住。

她，原来约的不是他。

他愣怔了好半晌，嗓音都低沉了几分，问孟笙瑶：“就你们俩？”

“对呀，他约我来的。”孟笙瑶点头，补充道：“我现在是单身，有合适的自然该考虑考虑了。”

温聿行始终目视前方，喉结微滚，极为艰难地“嗯”了一声，碎发下的瞳孔黯淡了下来，心脏仿佛骤然间坠至冰窟。

之后他没再吭声，在接下来的路程里，车内的气氛都变得格外沉闷。

车辆缓缓驶入停车场。

“他居然没质问你‘那我算什么’？”

孟笙瑶看着林橘可连发三条同样的消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意外。

余光瞥见温聿行平静的侧脸，孟笙瑶的情绪也随之低落，盯着屏幕上的亮光，轻敲键盘。

“可可，我们是不是误会了。”

“他可能已经不喜欢我了。”

孟笙瑶摁灭屏幕，收起手机。

车辆停稳，孟笙瑶按下安全带锁槽，转头看他：“聿行哥，我先走了。”

地下车场光线昏暗，孟笙瑶看不清他的神色，棱角分明的下颌角依稀可辨，自始至终没偏头看她。

孟笙瑶闷闷地收回视线，指尖搭在车把上正要开车门，忽而听温聿行喊她。

“孟笙瑶。”

“嗯？”

转头间，宽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伴随着雪松的寒冽气息逼近，唇瓣被人吻住，孟笙瑶的瞳孔一怔，粗砺的掌心捧上她的脸，细细摩挲。

他的唇舌强势又温和地侵入，紊乱的呼吸交织缠绵，孟笙瑶心跳如鼓，只觉得温聿行的吻宛若甜香的花酒，引人入迷沉醉，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安静乖巧地承受，小手紧张得攥紧，虚撑在他的胸脯前。

不知过了多久，温聿行松开了她。

温聿行望着那水亮透湿的唇瓣，微微失神，她的乌睫犹如展翅蝶翼轻颤，四目相对，车内的温度暧昧升高，孟笙瑶羞怯地垂眸，红了耳根。

孟笙瑶原以为自己会等来表白的话，没曾想温聿行开口会是道歉。

“对不起。”

孟笙瑶微愣：“你真的是想说对不起吗？”

“我都知道了，你把运动会那天的照片打印了出来，还夹在了男主向女主表白的那一页。”温聿行呼吸稍窒。

孟笙瑶咬了咬唇：“你不说，是等着我来说吗？”

温聿行对上她的视线，自卑地头颅低垂，嗓音沉闷：“瑶瑶，我不好。你知道的，我曾两次差点失手杀人，你母亲说得没错，我这样家庭出身的人，性子生来就有缺陷。”

闻言，孟笙瑶心口一阵揪痛。

这就是你一直不表白的原因吗？

孟笙瑶拉着他要收回的手，目光坚定：“可是，我两次都拉住你了，不是吗？既然这么担心自己失控.......那就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吧。”

温聿行抬眸，深邃的瑞凤眸在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