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一向交流少,许京瑗还以为家里会很冷清,结果大门一开,欢笑声传至耳畔。
当沙发上的面孔闻声齐齐扫来时,许京瑗的面色微愣,定在孙宁脸上时,她的眉头下意识地微微皱起。
“瑗瑗?”孙母笑容和蔼地起身,拉着许京瑗的手寒暄:“我是你孙姨呀,十多年没见,长得都不认识了。”
孙母上下打量许京瑗,眼眶瞬间盈满热泪:“长得和你母亲真像。”
许京瑗见面前的妇人面熟,经她这么一提才想起,原是孙宁的母亲。孙母和母亲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知己好友,记忆中孙母经常来她们家做客,但自从母亲车祸去世后,孙母来得也少了,之后许京瑗就听说孙母患了病,一直在国外治病静养。
许京瑗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这位孙姨了,没曾想今年除夕会突然出现在她们家里。孙姨自是亲切,可她身后的孙宁,许京瑗可就不待见了。
许京瑗和孙宁同岁,从小学到高中上的都是同一所学校。即便是孙宁父母,都不见得比她更了解孙宁的脾性。孙宁的出身样貌才华称得上无可挑剔,却是个滥情的人,她在初高中谈的那些个男朋友,许京瑗十个手指头都点不来,当察觉出孙宁看上了逐渐长开的许京野时,许京瑗直面警告。
当时见孙宁向她保证,许京瑗还以为她听进去了,结果一转眼就见孙宁和许京野勾搭在了一块。许京瑗百般阻扰,然而许京野那时已深陷其中,非但不把亲姐的话放在心里,还视她为他们爱情路上的拦路虎。既然费力不讨好,许京瑗干脆放任了,扬言他们连两年都走不下来,果不其然,当许京野忙于高考时,孙宁转头就跟德语老师跑了。
许京瑗不知道给弟弟做了多少心理工作才让他慢慢走出来,本想着也不全算是坏事,至少让许京野吃了个教训,结果呢?她怎么也没料到四年后的今天,许京野又和孙宁走一块去了,两家人甚至在这个特殊日子相聚在一起议亲。
许京瑗听着许父和孙父你一言我一语地互夸子女,沉闷地吃完了碗里的汤圆,窝着一肚子火。
“这是哪里的话,女大抱金砖,宁宁能看上我家京野啊,我这个当爹的都笑得快要合不拢嘴了。”
许京瑗在父辈的说笑声里掐了许京野一把,痛得许京野闷哼。
“爸,我和许京野去搬烟花过来。”
许父喝得醉醺醺,头也不带转地摆了摆手。
说完,许京瑗强行拽着许京野往外走,走到喷泉边后,她抬腿踹了许京野一觉:“叫你姐回来看闹剧是吧!”
许京野搓了搓被她踹痛的膝盖,嬉皮笑脸:“姐,别生气嘛。”
“你还笑?”许京瑗简直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
20.情人节
“不同意这门婚事?”许京野挑眉:“那刚他们问有没有人反对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
许京瑗冷着脸:“你不是很喜欢孟笙瑶吗?”
许京野见她严肃,无所谓地耸肩摊手:“这有什么影响?孙宁说了不管我养情人的,再说了,只是先订婚,还指不定什么时候结婚呢。”
许京瑗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不然她怎么会听见亲弟这种畸形的话。
“孟笙瑶知道吗?”
许京瑗对上她的眼,起初没吭声,随后正了正色:“我会慢慢跟她讲的,然后说服她。”
“她要是不答应呢?”
“怎么可能不同意?她很爱我的。”许京野脸上颇为骄傲:“她是我所有女朋友里面最好哄的一个,到时候要实在不行,就送车送房哄,女的都吃这套。”
“钱钱钱!你当所有女人都只认钱吗!许京野,你现在跟咱爸有什么区别!”许京瑗指着他鼻子怒斥道。
许京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