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劭之亦幼年失母,首曲子一出,眼角便红了,泪珠滚滚下。

应益之亦沉默不语,只余鼻头微酸。

洪光君抬手摸了的双髻丫,母亲从不假手于人,亲自为梳好的发式,再系上红发带:“娘的宝珠,系了红发带,便能鸿运当头,无病无灾。”

陆安也缓缓闭上了眼。听着首能令人母亲的曲子,心跳都仿佛变慢了。

无声地张嘴,作了一个口型:妈……

放心,我活得好,我一个人在异世界,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最好的乐师都能以情动人,陈晋昕在此道更超一流。

至此曲,琴比已终。

均州州学学正站身,作为领导,例行在比赛结束后发表感言,了大概两刻钟大空的废话,才意犹未尽地停下,由均州知州表示:“此次琴比,以众人投签,完毕后清点签数为准,签最多者获胜。”

又道:“为避免诸位只投州的人的签,每个人有两支签可投,至少有一支签得投给其州。但可以弃权不投签。”

随后,有仆役抱十四个箱子,代表十四位琴比选手,又竖厚兽皮遮挡,使人看不清投签之人投了谁的箱子。

均州知州身:“便由本官先投。为了不偏私,本官和学正也两支签,规则也随着方才的。”

均州知州神气地进了兽皮后面,看不清人身,却能听前后两声:“笃”,签子撞击箱身的短促响亮声音。

随后又神气地走出。

不少琴比选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心里紧绷绷的,不知对方会选择谁。

又,如果州尊和学正的四支签子不特制的,那最后数签时也不可能知道属意谁。

紧接着,学正进兽皮后面。待投签后,便一个个学子排队进入。待最后一个投完,便撤掉兽皮,以公平公正公开的态度,当众数签子。

“房州袁琬。”那个吹牧笛的。“得签数十。”

“哇偶!”

房州人,有其州一些人都禁不住抚掌欢呼。

袁琬本人激动地站了,舔了舔嘴唇,点,却又不知道,只傻笑着站了一会儿,随后又坐了下去。

“房州李熹!”那个弹箜篌的,据传李凭后人,“得签数十二!”

于又一片热烈的掌声。

又有人夸:“踵武赓续!谨守门风!”

李熹便毫不客气地收下番赞美,傲气十足地冲四边拱手:“承让!”

“通州熊士言。”那个拍腰鼓的,“得签数七!”

腰鼓在个时代,毕竟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乐器,能得七支签,熊士言惊讶了。

于热情高涨,又跳又拍,当众又了一段腰鼓。

在咚咚咚咚的热情声响中,一个个人,一个个签数被报出

“房州赵大防,得签一!”

“均州程喜,得签七!”

“通州范襄,得签三!”

“房州……”

“均州……”

“通州……”

终于。

最后的应劭之、洪光君、陈晋昕三人。

学正知道三个万众瞩目,特意将之放最后爆出。

“首先!便应劭之应大郎君!”

学正一支支数着签:“一……二……十一……十二……十三……”

此前场上最高的签数也才十二签,属于李熹。应劭之的签数已超十二。

“十四……”

通州人低声念叨:第一!第一!第一!第一……

“十五……”

应益之绷着脸,显然已十分紧张。

“十六……”

应劭之的目光落那箱子上,落学正又探进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