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学的学生平日也关注国家大事,早听个部门诸多不好之处,现在乍一听清汴司要被废了,一个两个或竖耳朵,或抬头看向话的人。

那人感觉变成视线焦点后,面上表情也得意了不少。

“别卖关子,快回事!”

在同桌的催促下,人才继续:“知道吧,先帝设了清汴司之后,连汴河两岸需得种榆、柳树,以固堤防的祖宗家法都不顾了,只顾着设立房廊和堆垛场收钱,宰执相公,有诸公卿,不知上书多少次,可先帝不愿撤销此司。”

堆垛场仓库。

“个谁不知道啊!我家经商的,每次运货去汴京,都必须在指定的堆垛场卸货。货物一卸,只能租赁那一处堆垛场,花了老多冤枉钱。”

在大薪朝,商人子嗣被允许科举入仕。话的人便商人之子,此刻愤然道:“,当今前年继位,本要听从朝中相公提议,撤除清汴司,可恨那奸宦第五旉蒙蔽圣听,也不知进了谗言,官家便将此事一拖再拖。我家多付点仓储钱无妨,可清汴司在汴河河岸修置水磨,使得汴水浅涩,行船不便,水磨用水会四处流溢,浸损民田。百姓何辜!农人何辜!”

“岂有此理!”有学子拍桌怒骂:“没人能斩此狗奴么!”

那商人之子撇撇嘴:“不仅没有人能斩,反被害了不少公卿。尤其鸣泉先生,都鸣泉先生被发现私习天文,妄言日蚀,引民间恐慌,进抨击官家……太荒唐了!鸣泉先生天子之师,先帝钦定的顾命大臣,昏了头了才在当今继位的第一年做种事情。不信可以问九郎,不个原因!”

陆安突然受了众人关注,顿了,点了点头:“家祖确因着私习天文,妄言日蚀被罢黜抄家配隶。”

至于不被冤枉的,也不清楚。个话不能乱。

“如此残害贤臣,实在太丧心病狂了!”有学子语气愤怒:“官家便不管管事儿吗!满朝文武没人上书陈情吗!”

“没用。”有人:“官家太子的时候爱带着的内侍游山玩水,当了官家后爱带着的内侍游山玩水,听许多朝政都由那第五旉处理,可能会让那些陈情官家面前,当然,也不会让弹劾的奏章能送官家面前。”

众学子便唉声叹气,好似事态危险国将不国了。

陆安听了一耳朵些话,倒没有多。

皇帝具体样,行不行,得亲眼见才知道。

但,在外人眼里,陆安沉默不语,垂眸思索的样子,在思考刚才些人的谈话。

窗外,柴稷面无表情盯着那群学子,令人生畏的目光在身上巡视。

身侧的赵提学已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房州通判觉得要给治下的学生点好话的:“大王息怒,非对官家不满,只深恨第五旉包藏祸心,隔绝圣言。”

柴稷淡淡“嗯”了一声,从房州通判身边经,往讲堂门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