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陆五娘,七哥哥心乱了,连都能看的出,那大总管只猜测陆九郎换人了,却绝没有女扮男装上面,不然直接让人在三姐姐洗澡的时候闯进去好了。

陆安看了一眼陆七郎,从记忆里知道个骄纵狂妄的主儿,能上么几句话的极限了,再考虑在流放路上得继续和陆家相处,便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七哥提醒。”

被突然么称呼,陆七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只看陆安似乎没有那么尖锐地敌视了,在朝笑,对:“我先回……”

陆家家主陆山岳的声音,从旁边屋子中传出:“九郎,进。”

陆安干脆地走进去,进屋第一眼,看驿站旧木桌上,供着陆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陆山岳凭借教导天子的情意,在抄家后允许随身携带上路的唯一物件。

明明驿站住所旧了,旧洗脸盆架、旧桌子、旧床铺、旧木椅……连墙上糊的纸,也泛黄的旧纸。但那几个牌位被擦得光洁如新,烛火的光照在上面,闪着珍珠般的亮点。

旧木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五十岁,穿着脏衣服,但整个人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却既清高,又随和。

的声音也随和:“九郎,,写个字与我瞧瞧?”

桌上那些纸笔,应该询问了驿站里的驿卒,借的纵然倒了,但天底下有的人乐意给卖好。

从点上看,“天下谁人不识君”那一句诗,给没错。

陆安走去,拿笔,感觉身后的目光在不停地打量,陆安只慢悠悠地写着,假装也没察觉。

心里清楚,看方才那首诗出现后,对方开始怀疑不真的魏三娘子了。

真正的魏三娘子,不应该有那般诗才才对。

但,凡事也有例外,万一魏三娘天赋异禀呢?世界上,天才并不少。陆山岳要看的,会不会写毛笔字。真正的魏三娘子从小大没有练字。一个会写字的人,难伪装成一个不会写字的人,从提笔用腕再下笔时的用锋与力道,总会有所暴露。

可惜……

“祖父。”陆安将身子侧开,恭恭敬敬地:“九郎把字写好了。”

可惜,在现代虽然学十几年毛笔字,学的王羲之的书法,但具身体属于魏三娘子,真真切切没练毛笔字。

陆山岳一眼看了纸上的字。只能,丑,软趴趴,歪歪扭扭,没有半分架子,像极了田野边上被冰霜打蔫了的枯草,直让皱眉。

但立刻,的眉头又松开了样的字,代表对方应当本人无疑。

然,陆山岳又问:“可会对对子?”

个问题一出,陆安知道对方只信了一半。对子最能考验一个人否懂平仄、押韵的,对方在试探,底不真的懂平仄、押韵,不真的能写出那首诗。

陆安垂下眼,再次恭敬地作揖:“请长者出对。”

“好。”陆山岳看了看屋内,环视一圈,重新看回陆安,沉思了,道:“上联:海内文章第一。”

陆安平时也和同学玩玩对联,听个对联,脑子里飞快对上了平仄:六言联,仄仄平平仄仄。那下联要对平平仄仄平平……

陆安回望陆家位家主,视线落在日渐消瘦,连往日合身的衣服也显得宽大的身躯上,对:“朝中宰相无双。”

陆山岳淡淡一笑:“只宰执相公,倒不能称为宰相。”

本朝宰执相公乃宰相和执政的统称,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为左相及左副相,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为右相及右副相,最高军事机关枢密院的长官,枢密使、枢密副使,皆为执政官,些统称为宰执相公。

陆山岳为中书侍郎,离宰相不一步之遥。

话虽如此,陆山岳明显对个下联满意,笑意都真诚了许多:“不错。再对一个:开窗林月白。”

平仄收式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