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
“妙啊。”戢氏低声赞叹。
便敢为天下先。
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小子,竟敢直接撕破遮羞布,将最本真的东西盛给世人看。天底下有种勇气的,绝不多!
若再年轻个一二十岁,看句话,只怕更要一心扑在科举上,不讨黄金屋绝不止息。
朱三十郎骇然地盯着陆安看,整个人都好似成了一个诡异的静止符号。
人居然?!
板直性子,不擅应变,都成了笑话。即使个问题正好问在陆九郎长处,个回答也足够扬名。
循规蹈矩?有样对金银美妾谈笑从容的循规蹈矩吗?!
朱三十郎嘴唇动了动,一些话,但又不知道,听身旁好几声深深的吸气声传,视野里的光彩便好像都被吸走了,只余下眼前一黑。
为了今日,家中提前半个月让思考样的酒令才能技惊四座,日琢磨夜琢磨,从人性琢磨典故知名度再琢磨旁人能不能立刻答案,笔杆子被握住的地方都琢磨得光滑无比了,才那句“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但现在,彻底完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一出,谁会记得?!
珠玉在前,谁会觉得朱三十郎艳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