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嬉笑,心底的烦躁却并未烟消云散。
投壶、对对子又能证明?陆九思随笔一首词,甚至没有写完,只有上半阙,却已能让所有人低头。再折腾,再组织其宴会,心里也清楚,只在逃避罢了。
恰在时,人群里传了讽刺、挖苦的声音:“一群鼠辈,作的对子,也在里吠吠作响。”
那女孩子的声音,太学生齐刷刷转头,便见暗处显现出一位美丽的小娘子,充满敌意地看着。
谁也不知道,陆沂舟心中仍带着一些许惶恐。
不觉得会输,但又怕万一输了呢?不怕丢脸,只怕给三姊姊,给名动天下的“陆安”丢脸。
“?”金岱没有出声,石观便开了口,心中又不免转了几个弯,琢磨着底哪里得罪了小娘子。
莫非显露才华时,碾压了小娘子的兄长幼弟,又或心上人?
小娘子只清清冷冷地:“柳线莺梭,织江南三月锦,此句,我有下联:云笺雁字,传塞北九秋书。”
一对,若上联潺潺流动的泉水,下联塞外自由的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