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些新蹦出的念头毕竟应试教育出的学生，从小学时候有老师一遍又一遍地耳提面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了。

另一边，内侍回去复命，将一行事无巨细地出，然后，头一次感受官家的专注。官家在看着，在静静听着，没有一刻走神。

官家“噗”地笑出声：“九思喜欢那真太好了，我担心不喜欢呢。”

内侍免不了被一声感叹叹得头皮发麻。

面前若不官家，高低得一句：陆九思能不满意吗，角楼都给建了，但凡偷偷备点防护军械，那一座易守难攻的小城！

“九思给我的盒子放桌上，便退下吧。”官家的声音传。视线在身上淡淡瞥，又不再关注了，变回了那个高坐云端的天子。

内侍轻轻放下盒子，躬身退走，只在心里庆幸，好一向分得清，也拎得清，若自以为对官家有多重要，下场只会像之前那个被拖下去的小内侍那样，再也没能回座宫殿里。

柴稷打开了盒子。

像遥远西方神话中，打开魔盒的潘多拉，看了基于各项数据上的地方士绅，那些豪强士大夫究竟有多富裕。

的土地占一州之七八。

的血肉里流出油脂。

重点，不像春秋战国乃至汉时豪强，无法养私兵，将门明哲保身，也不会做的保护伞。

一只又一只肉鸡，宰了鸡，一家子能个好年。

柴稷疯狂心动了。

之前陆安请不要对百姓下手，百姓太穷了，压榨也榨不出多少油水。

现在，能榨出油水的了。

然后，泼冷水的也了。

陆安随着数据附上的信件，上面写着各地豪强不能动。毕竟……豪强没兵，大薪的兵有和没有也没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