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房州通判更快一步地把陆安扶:“九郎,随我。”
语毕,径直把些人丢在了衙门,携着陆安去。
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
《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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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运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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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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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
《爱莲》
[12]我的化学课也学得不差:
进了山。
山林茂密,雾气朦朦,衙役举着火把为二人开道,噼里啪啦的松脂燃烧声令得此行不于安静。
房州山中仍有白晃晃的雪地,好在半个多月没下新的雪,现在化的只剩下薄薄一层了。路上有一些野果和野花野草,远方隐隐约约传野兽的声音。
“九郎,看儿。”房州通判指着地上的痕迹:“后爪长前爪圆,野兔留下的脚印。兔子的生活习性每日走相同的道路,老道的猎人会在经的路上设套,一套一个准。跟着些脚印走,能找的窝。”
陆安好奇地看去,果真看一个脚印。耳朵里听着从不会关注的知识,只感觉万分神奇。
房州通判指完脚印,又好似闲聊地进入下一段:“山里有野鸡,畜生有翅膀,难抓的,稍微冒出点动静,嘎啦啦子飞出老远得下大雪的时候,有春天刚的时候去抓,那时候难找吃的,吃不饱,没力气飞了。”
陆安特别遗憾:“可惜我流放路上一次都没有撞野鸡,不然不准能吃一顿鸡肉。”
房州通判莞尔:“上着枷锁,便碰野鸡,只怕也没办法去抓了。”
陆安轻轻眨了眼,倒有了个年纪该有的狡黠之态:“有个白捡的野鸡在面前,部送人难道会不要吗?抓了,总要分给我一些的。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儿,我祖父有些声望的。”
房州通判听么一,径直笑出声。
二人走走停停,尽闲聊。
多数时候房州通判,陆九郎听。
“有,若在山中能找枝叶枯黄的病竹,那可真赚大钱了。种竹子根部会有一种无苗无叶,黑棕色的球形药材,名为雷丸,能卖给药肆。”
“既然有竹子,山里的笋便不会少,房州人多的只需看一眼竹梢颜色,便知从那处土块下手挖了。挖的笋,自家通常不吃的,要背去卖。卖了些许钱,回家补贴家用。”
“般看我?”房州通判笑着问。
陆安诚实回答:“没大人会懂些。大人看着……更通诗书。”
房州通判哈哈一笑:“如果连治下百姓会营生都搞不懂,我当父母官?若不知房州多猎户,生活多与山林有关,便会盲目以为多种地才能让百姓上好日子,那岂非好心办坏事?”
房州通判意味深长:“九郎可知,好心办坏事最要不得的。”
陆安又眨眨眼睛,没有吭声,只静静等着房州通判给台阶下,劝个孝孙不要把脱身机会让给祖父。
果然,通判了一通陆家家主罪魁祸首,必须受罚,以及,身为官员,也该知晓民间疾苦,样以后皇帝才更放心用,诸如此类的话。随后,陆安才恍然大悟,羞愧难当。
“竟我险些好心办坏事了。”
眼前郎君面色羞红,似乎总体会了的良苦用心:“多谢大人教诲,九郎再不换人之事了。”
房州通判捋捋胡须,轻轻点头:“孺子可教也。”
郎君仿佛不好意思那般,低下了头。
然后看林下沟边长有一草,形似荭草却比荭草粗大,有细刺。茎上特别多斑点。
陆安轻轻咦了一声,房州通